到前头母后进来,正说着话,他起身想要出去,却忽然止住脚步。双林本听到他起身声音,心里正高兴,却也听到个陌生女子声音,想必就是庆安侯夫人:“侯爷听说娘娘又和陛下怄上气,心里十分着急,派妾进宫看看,也是担忧娘娘。”
王皇后冷笑声道:“怎能不生气?刘澄是何等大儒?不知花多少工夫才请人说动他去东宫给太子做太傅,大皇子去陛下面前叹两声气,就成刘太傅到御书房给皇子们授课!这能样?只教昭儿,和教皇子们,那样?忍多少年,到现在还要忍!”
安庆侯夫人细声细气地安慰道:“侯爷何尝不知道娘娘心里苦,当年娘娘是谕旨钦封王妃娘娘,却偏偏让太后塞个洛家侧妃进王府,还被她抢先入府,抢先得孕,生大皇子出来,只是娘娘,因着这点,陛下这些年念着您受大委屈,所以才对您分外宠爱,登基以后,太后想压着陛下封洛贵妃为后,陛下顶着压力仍是将你封后,这些年也是给足们家脸面,娘娘您向是识大体又聪慧,这其中道理想也是明白。凡事还是不要和陛下对着顶上好,你受委屈,陛下何尝心里不知道?只是洛家势大,他不得不让步,事后定会加倍补上你,你如今和陛下怄气,听说陛下连歇在御书房数日,只怕要被别人趁机得手,倒是白白便宜小人。”
王皇后顿会儿才有些凄然道:“嫂嫂,你有所不知,他哪里是顾忌甚洛家,他那点心思,还不知道?他从前就吃过亲娘偏心亏,太后从前只偏着先帝,对陛下很是不上心,因着陛下当年出生,太后就生场病,后来失宠于明帝……所住宫室又火灾甚,太后也不知听哪里方士胡说,说陛下与她属相相冲,水火不容,越发憎恶陛下,陛下虽然是嫡皇子,却直不得宠爱,自觉是人生大憾。因此如今到他自己儿子上,虽然他不喜洛菀,却仍是待大皇子直十分亲切,时时过问起居,不肯让人看轻他去,如今这念书,想必又是他那点幼时心思起,怕亏待他大儿子!所以这些年到底是为什?那洛菀再如何不受宠,当年还是算计陛下才得孕,偏偏就是因为她膝下有儿子,只要不做甚让陛下厌恶事情来,陛下为着他亲生儿子,也绝不会让她太过被冷落,为着他亲生母亲,还要给她位份荣耀,忍这些年,想到将来儿子还要受这份苦,教如何吞得下这口气?这不过只是个开始而已,让步,以后就要步步都让,昭儿明明是嫡皇子,国太子,将来却要与这肚子龌蹉肚肠女人生下来庶兄争东西?”
她说到这里,已经情绪有些激动:“嫂嫂,从前宫里赏赐,洛菀总是和样,王府里头做衣服分份例,也要看着宫里眼色,给洛菀上上等,便是她先生儿子,却迟三年不知白白受多少宫里训斥,就为着当时无子,又塞王府妾室进来,这些都觉得没甚,都可以忍,吃多少苦,都无所谓,但是到儿子身上,偏偏就忍不下去,他口口声声说喜欢,爱重,偏偏却要把那人儿子,和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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