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改名为雾松薛早福正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发呆,双林掀帘子进去,笑道:“早福哥,您身子可还好?”
雾松怔,坐起来,看到双林进门,眼睛亮,笑道:“你怎来?门口没拦你?”边又有些顾虑道:“你还小,太不知轻重,这里也是来得?过病气给贵人怎办?”
双林边打量雾松边道:“不妨事今儿不当值,回去就用艾草洗澡就好。”雾松脸色萎黄灰败,虽然笑着,也是硬挤出来,起身要去倒桌上茶,身上把瘦骨支楞在空空衣衫里,双林看着可怜,忙将手里东西放下来道:“哥哥不必忙,来。”又将放在桌上油纸包着包裹打开道:“这是上头赏下来,这大枣夹核桃很好吃,香很,这白糖长寿糕也还软和,哥哥好歹尝点儿。”边又拿那匣子药来给雾松道:“这是去御药房弄调元百补丸来,日丸,对您身子大有裨益。”
雾松开始还只是听着,听到调元百补丸,脸上讶然,伸手打开那盒子,拿丸来闻下,脸上更吃惊,问他:“你去哪里买这药?这药可贵……都是宫里有头有脸掌印太监才吃得起。”边又有些惨然道:“这药调养身子是好,给吃浪费,你小小年纪攒几个银子不容易,还是拿回去自己吃吧。”
双林道:“请御药房个小大夫给制,他父亲可是太医院副使呢,药理上十分得,听说是给哥哥您做药,他悄悄儿替配,不要多少钱,只是为卖哥哥份人情儿,说哥哥是太子殿下身边得力,来日还要多加照顾。”
雾松进宫,本就奔着出人头地来,这些日子因为生病被人冷落遗忘,又为着治病花光积蓄,心中直抑郁,但听到双林说话仍是忍不住扯扯嘴角笑下:“你就哄吧,算什得力,殿下只怕早就忘。眼看着这病是好不,爹娘只怕还指望着给他们挣脸面呢。”说到爹娘,眼角却红,到底只是个孩子,哪有不想家,如今受委屈个人冷冷清清,更是难过。
双林不去给他添难过,只是道:“殿下是个长情,适才进来,门口当差老公公还和说,殿下特意交代过要好生照应您,所以给您安排单间呢,前儿听冰原哥哥说,您和他都得殿下赐名,可见前程似锦,如今不过是点小小风寒罢,您宽宽心好好治病,等身子恢复再出去,定有好前程,前儿去内书堂,连李学士都问怎不见你呢,可见念着你人不少,只是宫里规矩多,大概顾虑也多些。”
雾松扑哧笑,心里却也隐隐想着:傅双林年纪这般小,哪里会编这些话,想是御药房真有人觉得自己将来还得用,所以送份大人情,他之前咳嗽咯血,被人冷落,无人探视,万念俱灰,如今却有隐隐升丝希望,再者那调元百补丸他从前也听说过,传说得十分神,不由也对自己身子恢复多丝希望。
当下又和双林笑说几句闲话,问些外头事,双林便将冰原之前说那话说给雾松听,雾松叹道:“冰原那是吃味儿呢,之前书房伺候只有他,如今来个雪石,与殿下那是从小情分儿,又遭受这般大罪,殿下哪有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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