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林大气不敢出,只听到楚霄终于开口:“福王殿下言重,从前年纪小,只道同是无父无母之人,如今年纪渐长,却也知道殿下与,仍是云泥之别,胸怀大志,将来会有大造化也未可知,却不过是只求归隐田园之志,不敢阻殿下前程。”
楚旼声音高些:“皇叔这话竟是往心上戳呢!自小有份,就有皇叔份,从来不敢个人独享,心,皇叔难道不知?这话又是从何道来?”
楚霄直沉默,楚旼忽然冷笑道:“是懂,想是前儿舅舅进宫看,被你听到甚,你怕连累你,所以对敬而远之,是也不是?洛家如今也不指望,现放着个长皇子在那儿,你怕什
楚昭才停下,楚煦便开口从头背起,须臾背完,清清朗朗,不忘字,想他认识字不算多,这算得上是十分骇人强记本领。
双林旁也十分讶然,平日里王皇后教楚煦,只是些短小孝经三字经以及些古诗,朗朗上口,虽然记得,却并不十分出挑,如今这般长篇大论,他也能强记下来,可见资质非凡,出类拔萃。
元狩帝已是抚掌大笑,亲身下来双手抱起楚煦置膝上,抚摩头颈道:“儿果然异才,真吾家千里驹也,朕有此佳儿,实乃天赐也!”
张元介及众诸皇子们都道贺不迭,双林旁冷眼瞧着,面上表情各有不同,却也都做出洋洋喜气与有荣焉来。
日中之时,诸位皇子们便都散席,楚昭却与别皇子不同,他还要去御书房,由元狩帝亲自教他批阅奏折,议论国事,所以叮咛楚煦番,又叫跟着楚煦内侍过来敲打番,才上步辇往前头御书房去。
便是双林,都对这帝王精英教育叹为观止,据他观察,元狩帝对楚昭这位未来继承者培养,可谓上心之极,东宫太傅、侍讲就不说,楚昭如今年约十岁,却早早就已开始接触国家大事,由他亲自教授披阅臣子各地奏表,大朝之时还会让楚昭随着听政,而这些,都是其他皇子王爷不可能享有待遇。无怪乎楚昭年纪幼小,就已颇具威严,举止庄重,言谈缜密。
他跟着楚煦步辇走会儿,楚煦忽然叫道:“糟,双林,双林。”他到步辇旁应道:“小在。”
楚煦道:“适才把阿娘给琉璃弹珠放在座椅垫子下,忘记拿,会子会不会被人收拾掉,你去替拿回来。”
双林应是便转身回上书房去,上书房殿门虚掩着,院子里有两个小内侍正在打扫,他路穿过游廊往上书房走去,看到门虚掩着,双林正要推门走进去,却听到里头有人在说话,却是福王楚旼在说话:“若只是贯都这般冷淡,那也还罢,只是皇叔明明从前与十分亲厚,为何这些日子却是忽然待不冷不热,如此疏远?”
双林住脚跟,有些进退维谷,心里有些为难,看福王这说话对象,显然是那瑞王楚霄,却不知为何说话也不令人在前边挡着些人。只听到楚霄沉默许久,直不说话,只听到楚旼再次说话,却有些忿忿道:“们在这宫里同是尴尬人儿,从前只道皇叔才懂心,如今到底是为着甚,皇叔给句明白话,那也好死心,从此和皇叔远远,断不敢扰皇叔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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