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几日,双林心里惦着这事,不免特别留心东宫中宫动向,果然那日便听说,事发。
小公主乳母果然中慢性毒,查据说房里放不干净假山盆景,宫里又番严查,四处搅闹不休,御茶房毕竟是个各宫来往地方,消息灵通,各种流言也在私下传播着。
这日坤和宫那边却来懿旨调令,调双林到东宫太子身边使唤,也终于有品级,虽然只是个小小九品东宫行走。
这道懿旨来得奇怪,但却不容违背,来传话是因喜总管,得喜专门出去接懿旨,脸上显然有些不满,似笑非笑道:“这好不容易调教出个人儿,眼看着就能松快,这硬生生就给调走,叫时半会又去哪里找人去。老哥你也是当差当老,也不替兄弟想想。”
因喜脸上面色平静:“也不过是为主子办差罢,这双林原是三皇子身边贴身伺候,向精细,后来当年三皇子出事,身边人尽皆处置,只他年纪还小,又片忠心当时还下水去救皇子,特特赦,只是怕主子见人伤心,退回内务司当差。前儿看太子身边少个稳重精细人儿,皇后娘娘忽然想起当年这孩子伺候得妥帖老成,便提起来,们少不得查查,才知道原来是到你这里当差,既是主子要,们哪里敢说甚,还请得喜老弟多多包涵。”番话倒是滴水不漏。
得喜皮笑肉不笑地哼声,也没再说什,只是撩撩眼皮打量下双林,双林只是低着头不说话,得喜便也不管因喜,就走进去,因喜不以为意,交代双林何时去东宫报到,便离御茶房。
双林心情十分复杂,方面去东宫,就彻底上太子这条船,如今前途未卜,另外方面这懿旨来蹊跷。他边回房间收拾行李边想着事,外头英顺却走进来,靠着门边看他会儿,冷笑道:“这是拣高枝儿?可惜劝你还是莫要去好。”
双林看他话里似有别意思,不由看看他,英顺撇撇嘴道:“前儿在御前伺候,略知道二,皇后娘娘为着公主中毒这事,也不知怎,恼陛下,居然当着宫人面就下陛下面子,听说已是数日不肯见陛下……这如今陛下内疚,看在小公主面上大概不说什,但天长地久,那可是真龙天子,说不二性子,岂能忍得住?也不知皇后娘娘是怎,当初三皇子那事儿,命都没,不也忍下来,如今不过是个公主中点毒,也并没有害性命,顶多也就是伤点身子,皇家要什好药好医没有?好好调养便是,便是有什不好,皇帝女儿不愁嫁,怕什……现还有太子在那儿,她就不为自己儿子想想……洛家是武勋之首,现放着丹书铁券,老太尉又在营救先帝那会儿没命,不是轻易动得,京中高门勋贵尽皆看着他们,虽说如今是太平日子,但无论边防还是京中守备,可都隐隐以洛家为首,那些文臣哪里有置喙余地,陛下这位子来得算不上十分稳当,便是和太后再不和,没实据也不敢乱动洛家。”
“你说皇上为难不?那乳母也说不清楚自己房里什时候有那东西,稀里糊涂,最后听说只拿司设监和负责采办几个内侍顶缸,到底只定个意外。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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