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心情不好,东宫上下也都处于低气压中,雾松、冰原、雪石几个大点内侍们少不得整饬番小内侍,不许出错省得冲主子眼儿。双林看到雾松教导小内侍们,心中动,想起裴柏年说抓赌话来,便给雾松、冰原提醒道:“殿下心情不好,既是要提点大家,不若趁这机会戒饬番东宫上下,给小内侍们都提提神,冷眼瞧着些小内侍没差使时候喜欢去前头奏事房后头那溜耳房里去耍钱看赌,倒不如趁这些日子整宫务名头,将这口子给堵上。”
他提冰原也想起来,立眉毛道:“可不是!听说常常看得落匙都还舍不得回来,还有些白日里没差事都在那里厮混,简直不成样子!碰到次便骂次,只是不听!正该好好整整!”
雾松有些迟疑道:“咱们东宫里斗叶掷骰,放头开局那是定然没有,奏事房那边赌知道,是前头老资格公公做头家,听说后头还孝敬不少掌印太监,宫里虽说明着禁赌,其实哪里没有玩,上夜玩玩骰子斗牌醒神多,连那些侍卫们都有在赌,只不误差使便好,都是瞒上不瞒下。咱们这边不许人去,会不会得罪那边管事老公公们,挡别人财路,说不给他们情面,再说们这边小内侍也略知道些,都是些小杂役,没几个钱,都是去看热闹多,若是正经当件事儿来抓,倒让别宫看笑话说们不老成,还落埋怨。”
双林缓缓道:“钱事小,就怕看人耍钱也看上火,免不有些小打小闹,借贷些佩环衣裳做本钱,若是没少不得要打偷盗主意,如今旁人都盯着东宫找错儿,哪些拎不清小内侍输钱被人哄把柄去,到时候倒是惹出大篓子来,倒不如趁这几日把这口子先堵上再说,依看也不必明着说不许赌,只借着主子如今心情不好各处要紧着头皮当差名头,让各处内侍哪怕不当班也不许出东宫,无差使律不许随意出东宫,等过这阵子,那边也习惯咱们这边人不去耍钱,再找个时间慢慢禁好。”
冰原笑着捏双林腮帮子笑道:“你说他这年纪小小,心眼子是怎长?平日里不言不语,心里却是七窍玲珑,想事情倒是周密。”边又转头对雾松道:“咱们这边娘娘信重,没放掌印大公公,内务都是咱们提点着,平日里原该比别处更小心谨慎些,紧着门户,严查进出,倒是应该。”
雾松点头道:“也成,会儿和雪石也说下。”如今东宫三个内侍,雾松、冰原和雪石都是七品,平日里大多各司其职,只些大事才商量着办。
冰原冷嗤声:“他心只在殿下身上,这些杂务什时候管过,你只管拎各处当头内侍来戒饬番,再敲打番那些常去看耍钱心痒痒,叫他们收心才是。”
雾松点点头,竟是传齐东宫各处管事来,戒饬番,正颜厉色说番狠话道:“如今主子心里不痛快,到时候若是要个什,办什差使,人不在,碰到楣头上被发回去,可别怪们没事先提醒,这宫里上下,东宫里退回去,还能当什好差使?还记得年初陛下专门派人来训诫打板子那回?这些个月来主子们忙,没空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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