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顺垂下头,睫毛遮住眸光:“
办好这桩差使,看楚昭赏他几样东西,面上却仍是淡淡,虽然交几样差使给他做,却时不时敲打几句,心里知道楚昭这是想用他,又膈应他手段,然而这却给他极好机会,修园子差使时常要出宫和工部等衙门打交道,这于他可是大好机会,楚昭到底器重不器重他他也顾不上,毕竟他和雾松那些心要做好皇家奴才不同,志不在此,只要楚昭暂时要用他,他就有机会。
越是接近皇后千秋日子,工期便越来越紧张,楚昭开源节流番,日日都往园子里去,晒得人都黑层,双林更是这些日子来楚昭身边第得用内侍,跑前跑后办不少差使,倒是样样都没挑出错来,楚昭虽然仍是不喜他性子,却也不得不承认,双林在办差上,着实如臂使指,很是灵便,不由多倚重几分,东宫上下和工部衙门看他受太子倚重,办差之时又更顺畅许多。
这日双林在宫外拣几样别致礼品,却是去御茶房见得喜,得喜似笑非笑看着他道:“其实杂家也没帮上甚忙,早知道有安喜公公这尊大佛,杂家倒是犯不着去出这个头,那点小利,咱家还不放在眼里。”
双林躬身恭敬道:“公公援手之恩,必不敢忘,来日必当涌泉相报。”
得喜看眼在旁烹茶英顺,淡淡道:“银子是小事,那园子若是真能建起来,咱也不亏,这次咱家冒风险出这个头,为也是看好你,宫里这辈儿里头,也没几个能入眼,只怕将来咱家还有依仗你之处。”
双林知道他贯眼高于顶,在这宫中虽然不在主子面前出头,却自有其自保之道,这次到底也是有利可图,才能说动得他出面。得喜在宫中贯是明哲保身之人,他居然也出面要争清颐园差使,却是个十分不错风向标,许多骑墙之人都心动起来,果然最后形成争先恐后唯恐吃亏局面,在这上头,明哲保身得喜却比或是得陛下授意来支持太子安喜更有用。
他只是笑道:“怎敢当公公依仗,但有驱使只管说便是,今儿却是有桩好事来请公公起发财。”
得喜微微抬起眼皮,起丝兴味:“哦?说来听听。”
双林靠近得喜,低声说话,得喜开始还只是听着,后来倒是笑容多些,指点几句,两人筹谋直到宫门要落匙,双林才回下处歇息不提。却说双林走后,得喜仍是沉吟良久,并未和从前般安置,旁伺候英顺有些不解,问道:“公公,平日里外头争着捧银子来送你还烧吗?你哪里把这点银子放在眼里?如何今日这般给他面子?”
得喜向英顺招招手,看到英顺走过来柔顺地跪下伏在他膝头上,缓缓道:“咱们畸零无后之人,平日里总要留心给自己铺路,免得将来没下梢……已是如此,这番,却是为你,经这次,你将来在宫中,也算是有席之地,这傅双林,做事明白,知道分利于人,十分有分寸,来日必前途无量,你只看着吧,在宫中这些年,从未看走眼过,将来你和谁作对,也别和他作对,总能自保——杂家也算是为你殚精竭虑打算,却不知小顺子将来不需要老公公时候,是不是也还能和如今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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