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姑姑笑道:“殿下看看人可入眼,若是喜欢,奴婢这几日便择好日子给殿下安排侍寝。”
后头两位女官头垂得更低,两只耳朵都烧得通红,楚昭却只是淡淡扫过眼,仍是和平日样端正稳重,全无轻狎之意,只对安姑姑道:“母后选,自然都是好,尽由妈妈安排便是,不过明日已派人给庆安侯府送帖子,却不得空。”
安姑姑笑道:“自然没这急,总要择个好日子,既如此先带着她们下去安置,就住在后院青
摸着大概是这几日雪石抑郁,楚昭又要变着法子带他出去赏梅饮酒散散心罢,便应诺。
楚昭又叮嘱几句,又对雪石道:“今天大早母后便传安姑姑过去,听说那边又赏下些物事,想是有什正好给外祖家,你去再看看,将礼物安排妥帖。”
雪石立起来应,才要辞下,便听到外头安姑姑在问外边守着宫女殿下可有空。
楚昭脸上带微笑,他虽然自幼学着情绪不外露,对这个乳母却仍是十分敬重亲近,微微抬声音道:“请安妈妈进来吧。”
门帘挑,慈眉善目安姑姑已进来,后边簇拥着好几个穿红着绿宫女,安姑姑贯性子软和,不爱与人为难,说话总是笑呵呵。在东宫这边平日里也只是荣养着,每日问问太子殿下起居,却并不自矜太子乳母身份便多嘴多舌插嘴管事,因此东宫上至太子下至宫人,无不对她十分尊重礼遇。
安姑姑进来向楚昭施礼问好道:“殿下今日可好?可用饭?今儿没甚要紧正事吧?”
楚昭含笑叫雪石扶她起来,又叫双林拿脚蹬给安姑姑坐。边道:“朝廷都辍朝呢,能有甚正事?今儿起来就看几页闲书打打棋谱罢,妈妈今日去见母后,可有什要紧话吩咐?”
安姑姑喜气洋洋道:“正是大喜事呢!才从娘娘那边回来,娘娘说,转过年便要选秀,这几日趁着殿下功课不紧,特特亲自去尚宫局那边,选两名温良柔厚,谦虚谨密司帐选侍过来,命择吉日,为殿下设帐侍寝,备着来年大婚纳妃呢!”原来这是宫中历来规矩,皇子大婚之前,多安排年纪稍长些女官教导皇子通晓人事,待到皇子大婚封妃后,这些负责司寝、司帐选侍们般便会封个品级低诰位,当然实际上许多皇子在宫中早就和贴身宫女暗通款曲,唯有楚昭贯循规蹈矩稳重非常,于这上头并不上心,又有元狩帝和王皇后牢牢看着,没有哪个不长眼宫女敢勾引太子,所以也就直到如今议亲,才由尚宫局这边安排侍寝女官过来。
双林听看向安姑姑身后,果然几名小答应簇拥着两位穿着杏黄锦襦霞帔女官,虽然因为害羞微微低着头,却都看得出姿容极美。个面如凝脂,眼如点漆,自报名为蕉心,个柳眉长卧,目光柔婉,自报名为柳如,二人显然经过严格训练,上前行礼之时,进退有度,风姿端凝,因为害羞,两靥微红,更添分妩媚,看着年纪都已有十七八岁,正是朵花半盛放半含苞,最美之时,十分赏心悦目。
双林知道雪石心病,偷眼看他,果然看他脸上片青白,死死盯着楚昭,楚昭却没注意,只和安姑姑道:“有劳妈妈费心传话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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