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过来时候,他已在船上,浑身虽然仍是疼痛之极,却伤药包裹得极为妥当。他昏昏沉沉动动想挣扎着起来,看到身上已换身细棉中衣,忽然想起事,心里暗叫不好,才起身便看到门帘掀,个极为高大男子走进来,虽然背光,却看得出身躯雄伟,四肢修长,看到他醒问道:“醒?好点没?”
双林嗯声,却发现声音有些嘶哑,喉咙十分干燥,几如火烧般,双林轻轻咳嗽声,男子过来手臂轻轻展就将他轻而易举地揽起来坐在床上,手臂犹如铁铸
是不服逮人泄愤呢,你们这队亲兵,本是心腹,如今大难来时各自飞,也顾不得。这小厮主子若真跑掉,只怕寨子保不住,连夜撤吧!”
名手下道:“可是,大爷,老吴如今还醉死在那里,适才们所有人都起来搜捕,他还瘫在那里。”
肖冈冷笑声道:“不必理会他,道不同不相为谋,他本就是匪徒出身,将来合不到起,正好趁这次拆伙,找桶冰水把他淋醒,叫他带着他人自奔前程去吧!这里留不下他这样大爷!”
双林听到几句,他奔袭夜,又身上遍体凌伤,虽然直撑着,到底还是越来越虚弱,他听到有人道:“这小厮怎办?”
肖冈道:“留在这儿,想必他主人很快便会带官兵前来,到时候自然会救他回去。”
双林勉强抬起头,和肖冈道:“带走,有用……”
肖冈愣,双林却心里想着,这次太子遇险虽然逃脱,但前途未卜,两个没穿冬衣人,个还带着病在深山里,谁知道到底能不能顺利脱险?就算顺利脱险,果然命官府来剿匪,将他救回去,这惩戒却是断然少不,王皇后承诺是不错,而谁知道王皇后会不会迁怒于他,改主意?更何况上头还有个元狩帝在!自己最宠爱太子遇险,作为贴身侍从,谁知道是不是又是顿杖毙?不若衬着这次机会,离开宫廷,后头如何,再做打算!至少眼前这肖冈,不滥杀无辜,放弃前途千里解救义父,算得上有情有义,可以赌!他嘶哑着声音努力对肖冈道:“知道你是肖镇飞之子肖冈!有办法安置你们,带离开……不要回去。”
肖冈若有兴味地蹲下身子看着双林,双林被掳上山,之前只听其音,如今却是第次见到此人相貌,只见此人脸上胡须甚长,想必也是多日不曾修剪头脸,浓黑眉毛下,双眼睛炯炯有神,四肢修长有力,双林咬牙知道若是不迅速取信于肖冈,是很难被他带走,咬牙道:“头发上簪子,可在大同钱庄支取五万两银子,在那里还开寄存箱,里头有路引和商队凭证!在苏州还置办有宅子可以躲藏,无人知晓!”簪子幸好不起眼,虽然全身都被匪徒劫,这簪子却没被拿掉,这路引却是他在接王皇后差使以后,细心绸缪,请因喜替他办理,因喜倒也替他大开方便之门,倒也不怕他逃走,双林心知肚明那路引上只怕做有手脚,因喜既然敢给他,也肯定有后手,但是如今这却是他能平安脱险唯机会。
肖冈意外地抬抬眉毛,伸手飞快道:“带他走!所有人立刻撤!”
双林松口气,两眼黑,到底再也支撑不住,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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