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抬头道:“就说孤还有事要商议,请太子妃自便。”
这时何宗瑜开口道:“殿下,您与太子妃本是体,唇齿相依、荣辱与共,万万不能自相攻伐,两败俱伤,如今谭家那边出漏子,只怕娘娘心里正是凄惶不安之时,您合该去安安她心才是,这也是安谭家心。”
楚昭微微叹口气,有些无奈地揉揉眉心道:“好吧,就说孤盏茶后就过去。”
何宗瑜又道:“傅小公公这主意也未必不能行,可明日再商议商议,殿下不如让小公公写个章程出来,明儿咱们再商议合计番。”
楚昭点头,转头吩咐
侍,不由起丝荒谬之感,迟疑会儿才道:“小倒是有个养廉银主意。”这前世今生,没有哪个朝代能真正杜绝腐败,而养廉银是雍正帝提出来举措,推行效果自然不可能立竿见影,但是,应该是比较能符合皇家利益举措,同时又能安抚到百官。
何宗瑜喃喃道:“养廉银?顾名思义,用来养廉吏?”
双林道:“是,*员俸禄微薄,因此革除炭敬冰敬必使之不满,但若不堵上,*员随意贪赃枉法当然也不成,若是堵上同时,另设立养廉银,按品级,在每年磨勘时,若是品行良好,无贪赃枉法之事,则可领取。”
楚昭摇头道:“前宋*员,年俸三千银,仍是无官不贪,上上下下沆瀣气鱼肉百姓,加上外侮,亡国灭族。正所谓人心不足,以高俸养廉,到时无非是养廉银也要,鱼肉百姓依然,贪赃枉法不绝,反白白养大这般国蠹胃口,更何况这项银子又从哪里开支?白白增加国库负担。”
他虽然说话反驳,语气却颇为平和,并不怪责双林,双林便道:“可从地方火耗田赋上开支……”
何宗瑜道:“殿下,这贪赃枉法,太祖严厉刚烈,严刑峻法,重典治贪,剥皮充草,连坐族诛,尚不能绝此事,殿下您是胸怀抱负,心怀黎民,只是如今您仍是太子,这百官文臣心,您还是要争取,这法子虽然般,却难得能兼顾两事,既杜绝贪,,g借炭敬冰敬大肆收受贿赂,又能让清白守心好官有钱度日,能让百官念着您好,倒是难得良法。”
楚昭转过头道:“君玉是想叫孤收买百官人心吗?只是孤如今还是太子,有些事,父皇能做,孤却不能做,此弹劾折子大家都早已认定是孤授意,如今这养廉银折子再上,这讨好百官,收拢人心名头是跑不掉,到时候,父皇是否会见疑于孤?”
他声音已是有些凄然:“上次河工事,依着你们意思,写个花团锦簇折子上去,父皇十分不满,斥责江南视察河工,优柔寡断,纵容贪弊,妇人之仁,几无作为,这些日子,父皇时时斥责于,不得不凡事多想几步,倒如今,也已不是孤该做什,而是孤能做什,或者说,父皇希望孤做什,他若是希望孤做这把革除弊端杀人流血利刃,孤也只能乖乖去做。”
何宗瑜哑然,楚昭转头看看双林,双林低头,心里不得不承认,楚昭这话,说得有道理,所以这太子职务,就是个坑啊!
外头雾霭沉沉,天色已暗,犹如外头雾松过来回话:“殿下,天绘院来人传话,道是太子妃娘娘备晚膳,想请殿下过去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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