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林听他拙劣转移话题,颗心直往下沉,却知道他们太医院是绝不可能透露谈论各宫主子病情,只好笑道:“宫外也就那样,能有什好说……”
柯彦有些不满,絮絮叨叨和他说着些家常话,双林看他虽然举止比从前沉稳,说话上却还是颇为啰嗦,忍不住笑问他:“你也有年龄吧?柯大人还没替你议亲?”
柯彦沉默会儿才道:“看着罢,爹说等过明年开春再给议亲。”
双林也沉默,感觉着皮肤上热力,渐渐炙出身汗,暖洋洋地睡着,醒过来发身汗,果然身上轻松不少,柯彦已是走,开药叫伺候他小内侍熬给他喝。
双林这病养就是周,楚昭叫雾松吩咐他养好才到前头去,不着急。这周,被触逆鳞王皇后报复却来。
双林回到宫里当晚就发起热来,按说他身体原本不是这差,只是反复淋点雨便病,但他大概上次被劫那次多少伤元气,宫外三年为做出成绩来算得上殚精竭虑,这次回宫又并非所愿,进宫又是接连遇上事,大概这些日子想得多些,病就来。
生病自然不能往前头去,他向雾松告假,让小内侍替他熬些伤风着凉药勉强喝,便迷迷糊糊躺在床上歇,觉睡到第二天天亮,感觉身上依然不舒服,头胀鼻塞,全身酸软,勉强吃点点心又歇下去,却看到柯彦过来给他施炙,他有些意外笑道:“不过是伤风,怎你过来?”柯彦到底是太医院副使之子,如今已在太医院里有正经职司,又得皇后器重,像他这样内侍不该惊动他。
柯彦道:“昨晚就已给你诊治过,你睡着,不知道太子殿下也来过吧?他也叮嘱不许吵醒你,叫你病好再当差,莫要留下病根。”
双林怔,柯彦道:“他亲自过来探你,听说还自己替你把脉,又叫人连夜传进来给你看病,虽说只是风寒,他脸色可真不太好,什屋里味道大,跟着小内侍不经心,吃药药理不对都排揎场,还是赶紧让你病好起来恢复当差吧,如今这东宫里内侍宫人,你也是殿下最器重。”
双林想太子这心情不好可不是因为他生病,而是因为昨天撞到福王瑞王之事罢,不过他也没说这,只顺着柯彦话笑道:“大概太子跟前人少吧。”
御史台有御史上书
柯彦摇摇头,边过来替他解衣服让他伏下,点燃炙条慢慢吹红,替他炙背上穴位,过会让才道:“这宫里当差不容易,主子荣宠未必是福,不小心行差踏错,小命难保,若是有路子,你还是换个别地方当差吧。”
双林听这话头,心里咯噔,微微试探道:“换去哪里好?”
柯彦想想道:“总之别和各宫贵人有粘连是最好。”
双林感觉到皮肤上传来热热感觉,头上酸胀昏沉好些,心里反复思索,微微探道:“前儿在坤和宫那里,娘娘咳得有些急,这几日可好些?”
柯彦手颤抖,双林感觉背上被烫下,柯彦慌忙将那艾条举高点,掩饰道:“娘娘贵重之体,是有福之人,自然能百病全消,话说回来你出宫三年,外头情形如何?也不给说说,回宫这久也没请吃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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