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去世案,牵扯甚广,东宫上上下下许多人都消失,包括冰原,他想悄悄打听过,被雾松制止,他叹息道:“就算没死,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别找,这也是他命,殿下贴身内侍就这几人,为什别人谁都不找只找上他,也是他平日里太过急进不够谨慎缘故,如今这时候,们能保全自身不被牵连已是万幸,你还找他呢。”
双林也沉默,此事他也十分后怕,那日若是冰原坚持让他送匣子,他没准也就送,毕竟冰原是太子身边贴身伺候许多年,般人不会轻易质疑他话。也因为这个,太子妃见那白绫便万念俱灰选择死去,她大概本就有产后抑郁,又与太子生过嫌隙,多疑多思,再见到太子身边贴身亲近内侍送这东西来,哪有不惶恐悲观?如何会想到此事有诈?虽说为母则强,这宫廷里却是吃人地方,她个十几岁小姑娘,哪里就能做得更缜密更坚强?
而太子楚昭,则为此痛悔自责,夜夜辗转不能眠,这毕竟是他原配妻子,又是他嫡长子生母,因为自己时疏忽怀疑,而酿成大错,其心里后悔苦痛遗憾自是难表,双林贴身伺候,只觉得他日比日安静沉默,有时候只是拿着书发呆。
双林却知道,更大打击只怕还在后头,王皇后,只怕是真不成。
千秋节也没大兴宴席,只由太子带人去万佛寺为皇后祈福,之后便是太医院开始御医轮值长驻坤和宫,双林时不时跟着太子去侍疾,看她飞速衰弱下去,甚至已不能下床,双林看着,已觉得是油尽灯枯之相,楚昭显然也有预感,几乎整日整日呆在坤和宫,
安喜进来,毕恭毕敬地给王皇后行礼,王皇后道:“起来吧,不知陛下有何旨意?”
安喜道:“陛下有口谕,请娘娘全权负责东宫太子妃案事宜,便宜从事。”
王皇后道:“臣妾领旨,有劳安喜公公辛苦传旨。”
安喜鞠躬道:“小分内事,娘娘若无吩咐,小先回去交差。”
王皇后点头示意,看着安喜小心翼翼退出去,转头对楚昭道:“东宫上下,应诸人都得审,连你身边人也少不得问问,如今天色已晚,你先下去歇息吧。”
楚昭道:“母后身子不好,这审讯事便由来吧,母后先去安歇才是。”
王皇后摇摇头道:“这事若是太后那边派人来,你压不住,你放心,有分寸,审讯事自有因喜他们负责,不过旁镇着罢,你手里还有差使,仔细误。”
楚昭到底不肯走,王皇后坐镇东宫,将上下关碍人等审讯过,双林等人也陪着熬夜,第二日才各自回宫歇息。
第二日东宫太子妃急病突逝消息才传开,谭家人进宫,太子亲自接见密谈,之后便是太子妃丧事,办得极为盛大哀荣,元狩帝甚至亲自给太子妃点封号,又加封太子妃两个兄弟官职,王皇后那边也赏下许多东西,亲自接见太子妃之母,曲意抚慰。
太子妃丧事过后,王皇后便病倒,楚昭忙完丧事,又日日去侍疾,东宫诸事也都不得不缓下来,元狩帝也不再给他派差使,他整个人沉默许多,人更是清减圈,然而东宫上下如今噤如寒蝉,人人自危,也没人敢在殿下面前开解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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