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喜看到双林带着楚昭过来,不慌不忙向楚昭施礼道:“小见过王爷殿下。”
楚昭皱眉,看到满脸泪流满面哀求地看向他嘴里呜呜作响薛早福,道:“孤不是说放他走吗?”
因喜并不慌乱:“殿下,此人在您身边伺候多年,若是留他在京里,被人套去您事,或是被人利用来做些诬陷栽赃造谣之类事,大不利于殿下,这宫里处处凶险,老奴也是为殿下着想,才想着替殿下去这后患。”
楚昭低声道:“孤行事堂堂正正,凡事无不可对人言,犯不着为难他个小内侍,再说他伺候孤这些年,如此收梢,天地有灵,来日必遭报应,放他吧。”
因喜有些迟疑道:“殿下,您想想,关键不是在他说话是不是真,而是他是您贴身内侍,别人会信他,留他在京里,来日后患无穷,您就算身正不惧影子歪,也要替小皇孙和死去谭妃娘娘想想呀。”
他房里去,却没见着他,看到个小内侍在廊下煮药,便问他:“雾松公公呢?”
小内侍道:“因喜公公着人来叫他去,想是有甚差使交代也未可知。”
双林脸色变变,忽然脑子清晰无比——雾松在楚昭身边伺候多年,什东西不知道?若是真为人所用,或是利用来做什污蔑楚昭事,那实在是太容易不过,因喜是王皇后心腹,会真放任楚昭贴身内侍离开控制范围,留在京城成为隐患吗?这些上位者,何时真顾及过他们这些奴才人权?
他霍然转身冲出去,走出院子却阵茫然,自己去因喜那边能改变什吗?不能!然而眼睁睁看着薛早福就这样被悄无声息处理掉?他做不到,这些年共事情分摆在这里……双林忽然跺跺脚,直接冲去楚昭院子那里。
他本就是楚昭贴身内侍,路畅通无阻,楚昭正在寝殿练字,看到他进来怔怔,问道:“什事?”
楚昭道:“因喜,你是母后身边人,孤敬你几分,只是有些事,你擅自做主,犯上僭越,却也要掂量掂量分寸。雾松伺候多年,你这般处置,来日谁还愿意为孤真心做事?”
因喜跪下道:“老奴不敢,只是死罪可免,却不能任由他留在宫里留下偌大把柄,请殿下务必依老奴,将他远远遣走才是,若是娘娘在世,也必是不能眼睁睁留下这等后患在宫里任人揉捏构陷。”
楚昭叹口气,看眼薛早福
双林直接跪下道:“殿下,因喜总管要处置雾松,还请殿下看在这些年雾松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情况下,求殿下宽恕他,他绝非对殿下有贰心,实是家里拖累……”
楚昭皱眉头,因喜要处置雾松这事倒也不令人意外,他放笔道:“在哪里,你带孤过去。”
双林带楚昭疾步往因喜院子里走去,心里犹如擂鼓样,到因喜院子里时候,门口果然守着两个内侍,但他们看到是楚昭过来,并不敢拦,双林冲进去,正看到个内侍服色衣服人手脚紧紧捆着,脚上坠着石头,嘴里堵着,拼命挣扎着被两个内侍往井口里推,因喜正站在井旁,神色漠然。
双林心几乎跳到嗓子眼,失声道:“住手!”
那两个内侍怔,手下缓,双林冲过去,跪下来对着因喜和楚昭磕头道:“殿下!求饶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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