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壶倒起,分量足得很。”
双林道:“他是草莽中人,不谙礼节,殿下莫要责怪于他。”
楚昭却答非所问道:“你爱喝酒?”
双林有些窘迫,楚昭却看看天上星星满布夜空中,风吹来带来水汽,凉风习习,他道:“孤也有些酒上头,帐内有些闷热,们去河边走走,散散酒气再歇下。”
双林知道这代包括沿河早就密密实实地五步岗围上侍卫,十分安全,便也没阻止,陪着楚昭路走到白狼河边,楚昭坐在河边,席地而坐,看着奔流不息河水,拍拍自己旁边道:“你也坐着吧。”
双林也并不扭捏,在他身侧退后半步跪坐下来,楚昭将那酒壶递给他道:“喝吧,这酒是不错,别到时候又怪苛待下人。”
双林抬眼看他,楚昭脸上虽然并没什表情,深黑色眼睛却仿佛带丝揶揄笑容,双林已闻到马奶酒那特有芬芳味来,喉头动动,他确实今晚馋得慌,于是还是就着壶口有些不雅地喝两口,这喝酒,若是口不喝尚能忍住,这开头,简直酒虫上涌,再难遏制,双林深深吸口酒,只觉得果然芬芳甘香,远胜于自己喝过许多酒,若是真冰镇过……他简直可以想见那美味。
楚昭看他喝酒微微有些满足表情,嘴角也浮起丝笑容,觉得这贯拘谨小内侍居然有这样豪放不羁爱好,着实有些令人出乎意料,难为他贯掩藏得如此好,想必在宫外才敢放肆,在自己身边只怕拘谨得狠,不觉有些怜惜,低声宽他心道:“只管喝吧,安心,这十来年朵颜三卫直如期纳贡称臣,这兀良哈人直来直往,虽然不讨喜,却也难得坦率,晚上不会有什事,不需要你伺候。”
双林有些不自在,楚昭看出他不自在来,笑笑站起来走几步站到河岸边看向大河,忽然从怀里拿出支短笛出来,对着河水吹起笛子来,笛声悠扬中隐隐有着丝哀伤怀乡之意,夜空中星光温柔洒下来,又有凉风吹送,双林心情也宽些,又喝几口酒,看楚昭个人吹着笛子,想起从前这时候若是雪石在,少不得要和他琴笛相合诗酒相酬番,如今楚昭背井离乡,只剩下自己这个不解情怀不通音律内侍跟他在这异乡陌生河流边,没知音,没父亲支持,没母亲庇护,还真是挺可怜。
最后酒壶里酒都被双林喝尽,楚昭才收笛子带着他回帐,然后双林几乎就已没记忆,大概是壶酒力都上来,他最后记忆是楚昭沉默得象温柔时节夜空样深色眸子,似乎是低着头看看他,替他盖被子,笑着说他句:“睡吧,不要你当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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