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下车,守门老苍头却是被侍卫拦住不许禀报,他直接长驱而入内院,进内院便精神振,原来双林有些懒得打理,便在院子里随便扔些山石,满满移栽最是好养好活野菊花,正是夏秋交接时节,野菊花满满如金钱般铺满整个院子,阳光下菊香扑鼻,又灿烂如锦,楚昭轻笑声:“虽没什雅意,却难得这份野趣。”
因喜道:“自然是难入主子眼。”
楚昭道:“看就知道日子过得很随意不讲究,正和他面上相反——若是给他机会,定然是逃得远远不肯和人低头性子。”他边点评边走进内室,隔着帘子却停脚步,听到里头肖岗大嗓门道:“鹿茸、东珠、貂皮、马匹……辽东无非就是这些东西有厚利,你如今反而不趁便宜多进些这些货让
雷恺动作很快,果然第二日便上折子给楚昭,楚昭看折子十分惊讶,找雷恺来仔细问,果然十分惊异其中巧合,又专门召见雷云。
雷云虽然刚受过家法,应当也是被雷恺交代和安抚过,对过口词,在楚昭面前很好粉饰过去——果然将桩狗血宅门兄弟相残八卦事,变成桩王爷慷慨赠鹰,臣子心为国,儿子忠孝两全美事,当下楚昭果然命人写折子,将那海东青命人好生喂养,加急送入京中给元狩帝,可想而知这桩讨喜传奇也定能得到元狩帝喜爱,君仁臣忠、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夫义妇和,再没有比这更讨喜合适宣传故事。
楚昭将此事安排好后,心情颇为愉快,不免想找当初同经历过此事人说上几句,自然先想起双林,谁知道问因喜,却道双林身子不适,告假。
楚昭怔问道:“生病?生什病?可让良医所诊治?”
因喜道:“只说是外感风寒,怕过主子,所以没进来伺候,不是什大病。”
楚昭笑道:“也罢,忙这几天,也没见着他,孤去看看他去。”
因喜有些意外道:“他不在王府里,听说在外边置办个外宅,殿下何必降尊纡贵去看他,过病气如何是好。”
楚昭自就藩后,自己主意渐渐大起来,不再和从前味软和,不以为然道:“孤身子健壮得很,哪里就能过病气——外宅?他倒是自在起来,外宅都有,看来心是越来越野,对孤也没从前用心。”说罢直接叫英顺进来安排车辆,带因喜便要去双林外宅看看,还不许人提前去禀报,边笑着和因喜道:“这人有些古怪,人前派正儿八经,实则好酒好玩,心里七拐八弯,咱们悄悄过去,看他是不是真生病,若是欺瞒于孤,非要狠狠罚他不可。”
因喜有些无语,楚昭在外人面前也是派尊贵内敛样子,如何倒和个小内侍过不去,却也只有让双林自求多福,不要真是假装生病被主子抓到。
双林不知楚昭正在来抓他路上,他确是生病,辽东带,入秋早晚温差便有些大,他在外边住着,不免有些贪凉自在,晚上洗井水,第二日便头重鼻塞,发起热来,只得命人送信去给因喜告假,如今正个喷嚏接个喷嚏打着,狼狈不堪中,偏偏店铺里事情多如牛毛,即便如此,他也还在边理账,边让柯言替他艾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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