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看他附和,脸色更好些,刚要交代,前头他留着看门侍卫忽然进来禀道:“布政使府七少爷雷云遣个小厮来传话给傅公公,就在门口立等。”
楚昭讶然道:“孤今日才见过他,怎这样巧来找你?”笑着转头对傅双林道:“今日孤正是有件奇事要和你说,正是和这雷云有关。”他看傅双林脸上笑容有些僵,心念数转,忽然有些反应过来:“你已知道?”
傅双林背上已是出层微汗……这事他瞒着楚昭做,本来他不说,雷恺雷云不说,谁都不会知道这其中曲折,但是若是被楚昭知道
人不容易,还是外边方便些,殿下若是有吩咐,只管派人来吩咐小便好。”
楚昭道:“孤能有什吩咐,你如今自在着呢,想回王府就回王府,想住外头就住外头,想见什人就见什人,再过几日怕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什时候回就什时候回,眼里还有孤。”
双林听着话头不好,不敢再说话,只拿眼偷偷去看因喜,因喜也有些不解,适才进来看王爷还兴致勃勃,听双林安排店铺时候,还副饶有兴致样子,怎说到养病上,略略维逆便就不高兴起来,其实双林如今差使主要在外头,外宅见掌柜伙计都方便,王府确大为不便。只是他们都是伺候楚昭长大,也知道他不高兴时候,只有顺着来,等楚昭自己生闷气会儿,自己又好。
因喜斟酌下便缓和道:“不如小安排两个小内侍过来跟着双林这边伺候好,有个话什也方便传。”
楚昭不说话,脸上仍是副面无表情样子,只淡淡道:“因喜总管办事总是妥当……”
因喜听着这话,也有些摸不准楚昭脾气,柯彦在旁更是大气不敢出,时气氛有些尴尬,好在有个不会看眼色肖冈大大咧咧道:“殿下真是好生仁厚,难怪双林尽心尽力为殿下打算呢。就为这批货,他起早贪黑自己亲自验货,十几车货呢!他都是样样验过,又是桩桩件件自己做帐,路上需要注意甚,交接注意啥,到京城什时候卖甚价钱,几时卖多少,中秋卖甚价,囤多少货到过年卖,样样都和押车掌柜给说交代清楚,饶是这样还是不放心,明明发着热,也还撑着自己写晚上具折,不是说,几时见人做生意这样呕心沥血呢!这也是为殿下挣钱才这样用心。”
肖冈军伍出身,直来直往惯,这军中论功行赏,因此以他贯想法,自然是有机会,当然要在王爷面前拉扯宣扬自己兄弟功劳。
没想到这番歪打正着,楚昭脸色大大缓和下来,伸手果然去探双林额头道:“发热?如今还热吗?这挣钱事,也犯不着这着急。”
双林刚吃他脸色,也不敢躲,只僵着脸色看他探头,又推他躺下去,问柯彦道:“孤从前发热,母后倒说不着急退热,只是清清静静饿几顿,让热发散,这病反才好得快,若是下些猛药压下去,病根没治好,下次来得更凶猛。看他身子柔弱,倒是不要太急于用针灸药石太快,反是清清静静养着,少见人,少思少想,身子骨才能休养好。”
柯彦哪敢说个不字,只应道:“皇后娘娘果然精通药理,说得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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