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楚昭流水般地往双林这边赏东西,先是开始赏几匹上好贡缎、大毛衣服和赏银若干,赏是他当差小心,后头就零零碎碎,有时候是坛活血化瘀酒,有时候又是听说有用药材,有时候是几本书,还特意交代上头放书签地方要仔细看,有时候是个暖筒或是用羊毛织好暖袜,反正天有时候会跑几次,连英顺都过来送过次赏膳,酸道:“倒要看看傅公公脚怎样,咱们这些宫里伺候,谁手上脚上没几个冻疮,也就公公劳苦功高,让殿下挂心,吃个饭都忽然想起来说这个鹿筋羹活血对筋骨好,送碗去给傅双林。”
双林知道他贯是面酸嘴利心软,也不和他辨,只是笑而不语,英顺看过他脚后道:“这也好多,你也是个傻,主子事自然要上心,但也犯不着这豁出去,脚也还算,你如今也借着这脚讨不少便宜,只是杀人立威事,怎如此冒撞?咱们这些人不过借着殿下点宠爱立身,你为主子做刀子,得罪人,来日得罪人多,惹众怒,主子把你推出去就完,何苦?”
双林只是笑,英顺看他几眼,有些感慨道:“着实看不出你能下那样狠手,这些年越发看不懂你。”双林道:“哥哥也知道身不由己,这刀子用得顺手,主上也未必就肯轻弃,就怕全无用处,随便换个人来都能取代,你说是也不是?”
英顺冷笑道:“你这话只好哄哄外头那两个小内侍,咱们这主子身边伺候,哪个不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内侍横竖也不能当官,你当人人都能做李辅国童贯?只有两种人才和你这般不留后路,种是另有打算另有后路肆无忌惮,另外种是对主上死心眼忠心,为主子粉身碎骨死也不怕,你倒说说你是哪种?”
双林笑道:“哥哥通达精明,当时只是心想着那工期每拖日便要浪费许多工钱出去,只有杀儆百,并没想那多,如今看哥哥说得有道理,以后自会小心。”
英顺气笑,也不和这人废话,只出门交差去。双林知道英顺贯如此嘴硬心软,也不以为意,每日只在院子里有空教慎事敬忠写字算账,又让他们出外替自己传话外头店铺。
慎事敬忠两人被罚月例,虽然双林变着法子又给他们补上,他们还是挫败不已,每日服侍双林越发小心谨慎,这日看楚昭不知怎又赏下来道蜜汁熊掌来,想是吃着好又想起双林来,便命厨房送过来,只是双林哪里吃荤,看到直接赏慎事敬忠吃,敬忠不由叹道:“王爷真是待公公好,只是公公怎不吃肉,真真糟蹋好东西,倒便宜咱们。”
慎事道:“小声点,平时外头别乱说话,若是让人知道公公总是把殿下赏东西给们,那可不好。”
敬忠看眼屋里正在百无聊赖看书双林,这些日子厨房里也知道傅公公难得在府里,变着法子孝敬,因双林吃素,这样冷天气,居然也弄不少新鲜花样素菜和点心来。双林被楚昭变相禁足,加上天冷出门少,窝在屋里养膘,倒是把前阵子掉肉养回来些,不过他仍然勤练瑜伽,因此也并不见胖,只是气色好许多,脚上也基本好许多,溃烂已经平复如初,只是柯彦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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