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背靠在包房
……”
因喜看楚昭说着说着忽然又不说话,只是拿着那折子出神,过许久才又轻轻感慨句:“都这样多年……”
因喜看楚昭脸色,应是有七八分准,心下松道:“正好咱们手里有家兴隆典当行,不若便让这典当行操办起这事来,殿下再去请请支渊法师?”
楚昭轻轻将折子折起来道:“便这般办吧,待孤出个王令,再写信给从前认识名士大儒,几位阁老,多半都是要卖些面子给孤,总能诓几幅字画来换些银子,王府内库里你也看看,有什大而无用东西,诸如屏风、玉石盆景之类,都拿去拍卖吧。”
因喜道:“是。”便退下忙去操办去。
楚昭将那折子拿在手里,待要放回案头,却又忍不住打开重新看次,良久才自言自语道:“还是那样,开头就平铺直叙有事说事,也不先将那什抚民忧国,为主分忧大道理粉饰番……孤说无事不必进府,他还真就年都不进府……真是个目无主子。”
这边双林却不知道楚昭如何心里腹诽他目无主子,接差使后果然马不停蹄地忙起来,场地、人员、保安,样样都要打点,尤其是这王令出,大宁藩内外处处震动,这拍卖东西又已先放部分出去让四方客商周知,人人皆知这兴隆典当行有许多珍贵物事,盗匪显然也都盯准这边,少不得打点精神,不仅安排同兴镖局人过来负责明面上保镖,更暗中调批王府暗卫来守卫。他又是个比旁人心更细性子,从唱卖程序、人员安排、拍卖品顺序、拍卖品介绍、保安保卫、拍卖秩序维持等等,他全都过问,事无巨细,样样都安排得仔细妥当,总算到拍卖正日子。
正日子那日王府自然又是重兵把守,肃王爷亲自到场,支渊法师主持,第日拍卖不限人次,藩地百姓都可进入,场面好不庄严浩大,第二日就开始收钱卖票进场,按价排位,拍卖足足拍三日,四方客商云集,如内地巨商、高丽、狄戎、倭国等地商人包括海商都有慕名而来,这些人不止买东西,看日拍卖,少不得为炫富还捐不少珍贵东西出来拍卖,到最后你争夺,居然仿佛闹剧般,以谁拍价格高,谁拿出拍卖品最珍贵为荣。更有商人见楚昭面,仰慕莫名,扬言为肃王爷捐出银子赈灾。那争先恐后场景,教人几乎以为那些喊出来价钱,只是个数字而已,甚至幅王爷亲笔写字,拍到三千两高价。
三日拍卖结束后,又有不少客商看出此举获利甚多,询问兴隆典当行是否以后还会举办拍卖会,双林少不得顺水推舟,约时间再开拍卖会,下次拍卖会可就是以盈利为主。这次借王令得以大肆宣传把,打出名气,虽然拍卖会银子全都无偿捐,却到底得些实惠,总算不是白白辛苦遭,双林想到此,心里甚为安慰。
只是三日拍卖结束那日,楚昭在他坐包间里,特特叫他过去,他行礼后站着垂手等着他示下。王爷歇息用包房是他亲自布置,屋里色素缎软垫,点熏香都没用,只在墙角供树腊梅,还是他亲自去挑来,在墙角并不醒目,却使得整间包房里清香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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