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凡历史名将,多在训练士卒忠心上各有奇招,岳家军也好戚家军也好,大同小异,无非是将这国家、民族、疆土、荣辱观念,灌输渗透给普通士兵,精神力量是无穷。如今双林让这些士兵日日都喊着保家卫国,为国捐躯死得光荣之类
府,自接差使后,他又回王府内当差,如今内院还是英顺掌着,但他如今当差,也要回王府里处理事项。如此几日后,双林才在次晨会上提出来:“雷大人,看着如今您安置练兵,都十分周到,只有点小小提议,看诸将士日日操练,只似听凭指挥,是否再能再加强些将士们忠心,鼓舞士气,免得万碰上战事,这决心不够,临阵脱逃,那可不大好,听说开平城城破那日,就有临阵脱逃将士。”
雷恺笑道:“还是傅公公语中,说是,如今们也都让把总们日日给兵士们说些精忠为国道理……奈何这些兵士们大字不识,如今临阵磨枪,实在也有些来不及。”
双林笑道:“那倒不必,这有些方法,说与雷大人听听看,能不能成,能成便试试。”
雷恺道:“傅公公贯精明能干,定然不会差。”
双林道:“让王府清客写些精忠报国、保家卫国,国之栋梁之类口号,命人每日清晨练兵之时教士兵喊遍,十日后谁能全背下,赏五十钱,这钱从王府内府开支,不从军费走,如何?”
雷恺讶道:“这事原是分内之事,如何倒要出钱?这五十钱虽然不多,驻守士兵却有十万之数,公公着实不必这破费。”
双林笑道:“能为王爷分分忧也好。”
雷恺乐得将士们有钱补贴,也并不反对,又恭维双林番,于是每日士兵们晨练,多个喊口号事,又有些为国捐躯矢石间,人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之类短章短句,叫人背诵。而很快许多兵士知道有钱,纷纷将那张贴口号全都背下来,去挣那五十钱便宜,也有人暗笑这监军不晓事,拿着王爷钱做人情,不过谁也不会为这小事和王爷跟前宠宦过不去,因此虽然人人都笑,这倒背如流口号跑来拿钱将士越来越多,双林面不改色,只教王府清客把关,若是真能背出来,便发钱,只看那铜钱流水般地花出去,毫不心痛。
连敬忠都有些看不懂,悄悄问双林,双林笑而不语。人刚生出来时候,并无国家民族孝悌忠君概念,只是在后天通过父母环境影响,教育灌输形成,就好比这些内侍们自幼经过调教灌输,便对主子忠心耿耿,以君为天。如今这座城池,旦发生战事,全靠这些守军拼死守卫,而这些守军出身底层,或是家里贫穷来当兵,或是历年来流放犯人及其后代,还有军户后代,不少都还是胡汉混血,他们对这座城归属感,对这个国家使命感,对大乾朝认同,未必有那重,到时候多半只能是为自己命或是家人命而战斗,但这若是遇上强敌话,动力却不够。
双林就曾听说过,俘虏营里,看守者用小礼物诱惑囚犯抄写他们反感观点,囚犯们认为手在抄,心里无视便好,便为礼物去抄写,结果抄着抄着,囚犯们就慢慢认同洗脑材料,虽然有些夸张,但只看古今中外战役,也未必没有点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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