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云迫不及待道:“去看看他去!”
楚昭忙阻止道:“他身上伤口多,人又才醒,你们还是莫要去打扰他,叫他静静养几日再说。”
雷云有些失望,却仍是应,楚昭起身走出中军帐,又往双林帐子走去,进去看到双林闭着双目又已睡着,他轻声问英顺:“如何?”
英顺回:“柯大夫开药给他服下,就又睡着。”
楚昭道:“没问什?”
墨色双瞳极是幽深,失去往日灵动,心中愧怜之意大盛,只是外头又有人来回报有军情回报,只得起身匆匆道:“孤没有失踪,只是个障眼法,武靖公故意在途中拖延时辰想削弱大宁府藩军实力,孤便借着失踪保全兵力,让他们不得不去对上狄戎军主力,你莫要担心,在这里好好养病,大宁府那边突围事,你做得很好,等战事告段落,孤定重赏你。”
双林反应有些迟钝而木然,仿佛有些很难听懂这多话,半日没有反应,楚昭也没时间和他慢慢解释,匆匆先出帐子到中军帐。那里诸将已在等着,见到楚昭纷纷上前施礼,骆文镜禀道:“武靖公十万大军已出征,分五路去围那女真八部联军,朵颜三卫那边如今似乎和女真人闹别扭,已分开。”
楚昭冷笑道:“草原这大,他十万大军分五路去围,怎可能围得上?他这是存心磨着呢,没关系,让们那几万兵马也绕着走,只要城守着就行,等到狄人累,们再坐收渔翁之利,如今且好好养着。”又对雷缙道:“你传信给雷相,教他稳稳地打,切以保存兵力为上,骚扰狄戎,他们退就追,他们进就避其锋芒,总之总不要正面对上,洛承恩那边若有军令,只管敷衍着便是,如今们不急,急是女真人!粮草补给跟不上,城池他们打不下,人心又不齐,迟早要败,还有洛承恩,孤倒要看看他远道而来,寸功未立,如何好意思班师回朝!”
诸将们都笑起来,楚昭却没觉得轻松,明明如今局面和自己之前布局般,他却没有任何成就感,心头沉甸甸地仿佛压什般,挥手命诸将且先退下。雷云看他神色,小心翼翼问道:“傅公公可醒?”
楚昭点点头,有些疲惫地按按眉心,烦恼道:“他眼睛看不见,恐怕有些麻烦。”
英顺道:“问这里是哪里,又问天枢他们如何,伤亡几人。”
楚昭皱眉道:“你如何回答?”
英顺忙道:“只说有几人受轻伤,正养着伤呢,并无人伤亡,天枢大人也没事,在外边当差呢,只是王爷因为他没护好人,罚几
雷云吃惊道:“眼睛看不见?”
旁边骆文镜也忙问道:“怎会看不见?是伤到眼睛?”
楚昭摇头:“眼睛并无外伤,对光也有反应,听柯彦说,应当是脑子里头有淤血。”
洛文镜皱眉头道:“这人脑为身之首,十分重要,如今眼睛看不到,却不知里头情形如何,只怕有些难诊治……就怕除眼睛,还影响到别地方,他神智可清醒?说话清楚?四肢可能行走如常?胸口可有呕吐之感?”
楚昭听心下更是烦闷,摇头道:“他才醒来,看着很是软弱疲累不胜,话也不太能说,还看不出具体症状,柯彦只说再养几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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