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看他脸色微变,身
大宁藩截留三成作为军费开支,此外将开平、辽东与大宁三府全数合并为大宁藩封地,并将三府都司合为北平行都司,全由肃王楚昭统领军务。
大宁藩赫然摇身变成为国内最大封国,而所拥有兵力也是前所未有,元狩帝这旨意在朝堂震动不小,不少有远见大臣都表示肃王分封太侈,又拥重兵,将来只怕尾大不掉,祸国乱民忧虑,然而武靖公猝然去世,洛太后伤心病重,而武靖公嫡子和庶长子正争着袭爵事,肃王又是陛下嫡子,自幼仁孝,无过被废,元狩帝本就有愧疚之意,平日里多深爱之,又刚取得举国瞩目战功,竟无人阻止元狩帝这旨意下发。
接旨后,大宁藩连日狂欢,论功行赏,将士几乎人人都升三级,连因喜也得封辽东守备太监职,因因喜要去辽东履任,双林也升为三品太监,荣升为肃王府大总管。
接圣旨、诸新官上任,楚昭出巡新领地,接收新府、县拜会等事,足足忙到年底,大宁这边才算稍微闲些下来,这日楚昭好不容易见着又跑去外宅许久没回王府双林,拉他在书房里又亲热轻薄番,双林被他揉搓得有些不堪,推他喘息道:“殿下,尊贵体面些好吗?因喜总管不在,您就这般狂浪起来。”
楚昭数日不见双林,看他脸廓柔和,眼睫浓密,眉目蕴藉,多几分风流惑人之态,心下又蠢蠢欲动起来,笑道:“因喜那职务是孤向父皇给他求来,正想把他远远打发去,省得你整日里束手束脚。”
双林点头笑道:“真要为因喜总管抱屈,他这些年对你可是忠心耿耿,火里来水里去粉身碎骨都甘愿,如今殿下就为这事儿将他打发开……”
楚昭伸手堵他嘴,正色道:“你家主子是这样人吗?”他声音忽然沉郁起来:“觉得,因喜,恐怕是父皇人。”
双林吃惊,看向楚昭,楚昭脸上带丝难言神色:“征狄那会儿孤就有怀疑,你也知道,孤毕竟青年领兵,多有沉不住气时候,夺王城那会儿孤就想着趁胜出兵,那时候幕僚们包括骆相也都支持,胜算很大,因喜总管却让孤再多等些日子,休养生息,静待时机。孤当时有些决断不下,也没个人商量,后来想着你个人在岛上定是闷得很,便索性去接你来,果然没几日,武靖公便死。事后想起来,若孤当时早早出战,只怕要损耗不少兵力,那会儿孤留在王城,竟仿佛是等着武靖公死这个契机般。”
双林怔怔,抬眼望向楚昭:“殿下意思是,武靖公死……是……”他不是没想过武靖公死得太巧,太荒诞,简直就像天助般,楚昭淡淡笑下,眉宇森寒,眸底有着意味不明暗影:“孤也不想怀疑他,但是,武靖公死于战场上,大概父皇多年来心病,也就除吧——孤从来不相信什天命所归……这事太巧,就像当年,先怀帝迎回途中,病死样。”
双林听着楚昭这大逆不道话,胸口却感觉到阵强烈酸楚,政治从来都是这世上最肮脏东西,但是他亲眼看着楚昭这些年走过来,却依然难得地保持着颗赤子之心,然而这又能持续多久呢?谁能在权力漩涡之中,永远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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