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哥儿道:“孩儿已用过,用乳糕、热乳羹,还有……”他到底不满四岁,前边说完那串乳母姑姑们教会话已有点困难,再说起来就已结结巴巴,这时旁边安姑姑笑着补充道:“还用些豆芽羹,又给哥儿用半个冻梨。”
楚昭点头道:“冬日里也要多用些果蔬,莫要上火才好,今儿有些太阳,让哥儿多晒些太阳——等开年后也要开蒙,手指要硬些才好拿笔。”安姑姑笑道:“是。”
只听寿哥儿又奶声奶气道:“父王,安姑姑说,上元节要给父王做盏河灯祈福,再做盏河灯给母妃往生,可以把想给母妃说话写里头,这样母妃就能看到,是吗?”
楚昭默然下道:“是。”
寿哥儿道:“那可以让母妃保佑如意快快病好吗?”
冬日阳光,淡淡地洒在园子里盛放梅花上,积压在花瓣上雪阳光下呈现出半透明光泽,美不胜收。
大早肃王殿下就亲自去园子,亲自摘枝梅花供在寝殿床头雨过天青美人觚里,连那微微有些透着粉色积雪都小心翼翼地没碰掉,然后斜坐在床边,笑道:“起来看看梅花不?”
双林趴在床上,动不动,他脸埋在柔软丝枕里,整个身子都裹在柔软被子里动不动,楚昭侧脸便能从上看到双林那优美后脖颈线延伸向下,之后是肩膀上凸起两块蝴蝶骨,上头还有着昨晚热情后痕迹,他忍不住又轻轻顺着那脊椎,将手滑入被窝。
他刚摘花,虽然捂过依然有些凉,滑下去时候双林动动,依然趴着并不起身。楚昭昨晚餍足,如今也并没有进步动作,只是轻轻反复抚摩着那凸起骨头和如玉般肌肤,过会儿才又俯身下去轻轻道:“真不起来吃点东西?”
双林睫毛抖抖,最后翻个身,将脸和肩膀脖子都严严实实都埋入被内,显然不想再理楚昭。楚昭笑声,刚要说些话,忽然外头听到孩子细声细语声音,过会儿英顺进来禀报:“殿下,世子殿下求见。”
楚昭轻轻嗯声,寿哥儿显然有些欢喜道:“母妃真能看到吗?能做到吗?”
楚昭似乎将寿哥儿抱起来,道:“能,你母妃在天上,定然会护佑你和如意。”
寿哥儿低低道:“安姑姑说母妃长得很漂亮,和天上仙女样。”
楚昭道:“是,你母妃长得很好看,又温柔又安静。”
寿哥儿继续道:“那明晚,父王会和起去放河灯吗?”楚昭顿下道:“好。”寿哥儿笑着拍手道:“安姑姑说到那天们王府鳌山
楚昭看眼双林,将帐幔放下,走出外间道:“进来吧。”
双林动动,睁眼起身,听到外头寿哥儿软软地声音煞有介事地道:“孩儿恭请父王圣安。”
楚昭笑道:“起来吧,听说是为如意事儿?”
寿哥儿道:“安姑姑说如意病,不吃东西,恐过人,所以挪出外边院子去养着,想去看看,安姑姑不许,今早说父王已经吩咐良医所大夫来诊治,孩儿特特来谢父王恩典。”他说话很慢,说说又想想,这长篇话,显然是身边人先教好。
楚昭含笑:“那狗忠心耿耿,定然不会有事,你用过早膳吗?早晨吃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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