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嬉皮笑脸道:“兴许是侄儿没福呢,这也是天意,皇叔父就让侄儿松快松快好。”
元狩帝笑吟吟,又转头去和瑞王道:“今儿也不带曜哥儿过来玩玩?虽辈分高,年龄却是差不多,正该带来热闹热闹。”
瑞王楚霄道:“曜哥儿才入冬便着凉,不敢带来怕倒带病气过来。”又微笑道:“看寿哥儿这身子倒是调养得壮实,不知有甚窍门?”
元狩帝笑道:“是,朕记得前年昭儿还和抱怨过寿哥儿身子骨不够结实,说话慢。”他抱寿哥儿道:“如今倒是沉实多,脸色也好,说话也机灵。”又问寿哥儿问:“你在藩地每日做什呢?你阿爹教你什?”
寿哥儿在元狩帝怀中,却也丝毫不拘泥,笑嘻嘻道:“阿爹每日教写五个字,先生教个时辰,然后睡起来,就可以和如意玩啦。”
奴婢过来,都不熟悉,双林少不得日夜和英顺起忙着,样样事无巨细地检查着,确保万无失。
到那日,元狩帝饶有兴致逛遍园子,众人在芦雪亭坐,看结薄冰水边芦花上压雪,别有韵致,暖亭边梅花开二分,破萼深红,幽香细细。
元狩帝穿雪貂衣,拥着手炉看回雪,又牵着寿哥儿安哥儿手问功课,安哥儿垂着手有些紧张,虽然背书十分流利,眼睛却带着惧意,时不时看向楚昀,双林旁看着却知道这孩子怕是私下花大功夫背诵,虽然面貌确和当年楚煦略略相似,天赋仪态气质却大不相同,只是小小年纪就被大人硬拗着如此辛苦,真可怜见,元狩帝大概也有些怜爱,看他背完,赏些东西给他。
寿哥儿却是极为爱笑,背书背到不通地方,自己就笑起来,双眼睛骨碌碌转着很是慧黠,并不觉得有什不好意思,虽然比安哥儿功课上略差,却股天然拙稚,教人喜爱,和元狩帝说话也是叽里咕噜并不见怕,元狩帝十分欢喜,笑对楚昭道:“朕从前看你信来说寿哥儿是你亲自教养,如今看来倒不像你,你小时候老成得很,寿哥儿你教得好,更有个孩子样。”
楚昭有些愧色,低声道:“孩儿让父皇失望。”
元狩帝问:“如意是谁
元狩帝笑道:“又不是怪你,你很好。”看眼旁楚昀笑道:“安哥儿也不错,朕如今身子不好,倒希望你们多些皇孙承欢膝下,看着心里也开心。”
楚昀道:“太子妃身子不好,不过是个贤惠,如今孩儿后院又有个侍妾前儿有喜信,正想等稳固些再和父皇报喜。”
只听旁福王低笑声,元狩帝看他也笑道:“旼儿笑什?你再不娶妃,看看太后都担心成什样儿。”
福王道:“皇上龙体不安,皇祖母也身子不适,日夜难安,恨不得以身相代,如今日日都吃斋为皇上和皇祖母祈福呢,这后院之事,等皇上和皇祖母大安再说吧。”
时楚昀脸上十分尴尬,他只管炫耀自己子嗣繁盛,却忘这些日子元狩帝和洛太后都生病,虽说后院之事并不至于要求禁绝,但被福王这说,登时就衬得自己十分不孝来,他看福王眼,心里正恼怒,元狩帝却只是笑着对福王道:“你也都这大,后院侍妾也不少,还当为皇兄留条根儿才是,整日里只是胡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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