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而走,连都不知道下次走到哪里,他更找不到……你和陛下说,叫他莫要再找,其实,还是相忘于江湖罢。”
李默上下打量他两眼,看他神色有些黯然,已是心中然:“嗐老弟,你这真是……真动情?是,自你走后京里大动干戈查轮后来就没再往你被劫上查,大理寺和京兆尹那边都停查案,但是听说京营四卫都派人出去找你……”
双林默然会儿问:“陛下,还好吗?”
李默道:“皇上身子好不好们可不敢打探,但是去年还亲自去江南巡过河工,又下狠手杀批贪,,g……在朝堂上是威严日重。”他想想,微微打个寒战:“也难怪你要跑,也想不出和他谈情说爱是啥样子,这冷冰冰怕是捂不暖。伴君如伴虎,若是身边有个随时能要你命情人,那确实有些怕人,咱们这档事,要就无心对无心,两人各取所需,要以真心换真心,最怕是边动情,边却无心……”他顿下,有些迟疑道:“这两年原议纳妃、封后之事,不知为何却搁置,听说礼部那边呈折子,陛下只是置之不理……该不会,就是为你吧?”说完自己也有些不敢相信,呵呵笑道:“大概是登基事儿太忙吧,后来又是水灾又是旱灾又是蝗灾,好像到处都忙乱得很……”
双林不说话,李默看他神情有些萎靡,怕他冻病,忙叫他先歇息着,自己出来叮嘱船上诸人封口,他毕竟是海匪出身,自有番手段震吓下人,等安排好诸事,到夜里靠岸时候,双林依然无声无息地个人下船,李默塞些现银和些必备用品给他,看着他再次融入茫茫人海中,成为个不起眼小点。
而京里,连夜接奏报楚昭面沉如水坐在御案前,案上打开张包袱皮,里头是些被海水泡过又弄干物品,正是匆忙逃跑双林落在海里,包铜钱,里头只夹杂着几块碎银子,几个蜡烛头和火镰,个水袋里头装半袋水,块被海水泡过依然硬得很杂粮饼,几件朴素甚至还打补丁说得上寒碜衣裤,汗巾子也是反复用许久洗得发白,几瓶药丸子,只是药店里常常卖些治疗风寒泻肚之类药丸,做得十分粗糙,还有盒子药膏,命太医来辨认过,是治冻伤裂伤。张油纸包着个名叫楚林伪造路引,支鹅毛笔,炭条几枝,还有本羊皮册子,里头字幸好用油纸包着,并没有怎泡开,打开,里头简单记录着些路过地方,并不详细,也几乎没有任何感想,只是简单地某月某日,到哪里,住在什地方。
楚昭已不知翻过里头东西几次,里头那些字几乎都要背下,却完全不能在这些粗糙而简单物品里联想到那个人面容和身影,两年过去,他甚至怀疑自己要忘记他,他直觉得他恨他,这刻却又害怕得要死,怕他会不会慌不择路在海水里溺水,怕他在冰冷水里得病没钱医治,怕他没有银子没有药没有干衣服会不会加重病情,怕他没有路引被官府发现他净身身份就地拘禁诛杀,他怕,怕得几乎没办法正常入眠。
可是他点办法都没有。
漆黑夜里,远处已有人在摇铃,“天下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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