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林笑笑,拱手与因喜别过,自去办事,忙碌会儿眼看着日光斜,眼看又要到晚上,他昨夜被折腾狠,今日身子乏,想想叫跟敬忠来道:“今晚到外宅去歇息,若是陛下问起,就说有些事要处理。”
敬忠满脸为难:“不是说今天不出宫吗?听常欢姑姑说晚上陛下传太医院太医来给你诊脉呢。”
双林皱眉道:“罢吧,每次诊脉后就开些乱七八糟太平方,吃得人烦,肯定又要不许喝酒。”说完也不管敬忠,自己起带侍卫们径直出宫去。
谁想到大概流年不顺,双林回到自己宅子前,才下轿子,眼看着胡同里忽然斜刺里扑出两个人出来:“儿啊!”双林随侍侍卫全拔刀围他起来将那两个男子逼住喝道:“哪里来乞丐,如此大胆!”
,果然看到顶青布步辇停下来,个穿青内侍从上头下来,与之前因喜总管见礼,不由骇然道:“竟能在宫中乘辇?”
杨春道:“可不是,说是陛下体恤他早年当差伤腿脚,宫里直破例乘辇,莫说如此,听说便是上书房内议事,阁老亲王面前,他也是有座儿。你看到他身后带侍卫没?全都带着刀,那是鹰扬卫御前侍卫,他如今不仅总领着京兵十二营,连名义上是陛下亲掌天子四卫,他都能指挥调动。”李方远远看他身形,更是有些吃惊道:“他才多少岁?”
杨春道:“前阵子才过二十五寿,陛下还亲自给他赏赐,朝中上至亲王阁老,下至地方大员,听说都有送礼,寿宴那日,你是没见到,高堂满座,全是朝中大佬!”
李方摇摇头,脸上却没之前那讥诮,反而多些凛然深思,杨春看眼他,心里暗自讥笑,果然权势面前,大部分人脱不随波逐流,若是般内宦大铛,他们这些文人装装清高还好,但是这位傅督主,那可不是般人,能得陛下宠爱到这样地步,谁敢轻忽得罪?
双林不知远处有人正暗暗打量品评他,他自跟着楚昭回朝后,就被楚昭捧上个不可思议权宦之位,也渐渐习惯到哪里都引人瞩目,他正和因喜说话:“不知道公公今日面圣,倒是怠慢。”
因喜看他眼,面上不阴不阳:“傅公公如今身份非比寻常,咱家还要仰仗傅公公呢。”
双林也不动气,只是含笑道:“公公是陛下跟前老人儿,实在过谦,可见过陛下?”
因喜道:“这次杂家办贡品进京,特意还挑选几个好孩子给陛下伺候,不敢随随便便,可是在手里调理半年,样样出色,才敢送进来,适才陛下见也说好,叫留下呢。”说完转头过来叫后头跟着班小内侍道:“还不快上来见见你们傅爷爷,将来你们可就要在他手上讨饭吃。”
四个小内侍忙不迭地上来行礼,个个大概都只有十三四岁,青头白脸,水嫩伶俐得很,双林扫眼,眼光忽然在个少年内侍脸上凝下,那孩子颊粉唇朱,眉目如画,肌肤雪白——最关键是,长得和当年顾雪石几乎有七八分相似,他不过扫眼,就转头含笑对因喜道:“因总管真是费心。”
因喜笑得意味深长:“比不得傅公公这些年鞠躬尽瘁,深得圣心,声势赫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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