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道:“昨儿因喜送来,说是调理年多,看着如今乾华宫里确实缺人手,他们也都聪明伶俐,规矩也娴熟,书史也颇通些,就让英顺先安排在乾华宫里平日帮忙伺候,并没有担什正经差事,等过段时间看看心性再说,你放心,他们进宫,就是宫里人,因喜当年虽然是父皇人,如今却只有朕可以依附,他送进来人,还是可以用。”
双林看他神色坦荡,倒觉得自己有些小气,便也将这事抛到脑后道:“今天入宫遇到太子殿下和瑞王世子,听瑞王世子说,福废王长子进京?”
楚昭脸上僵僵,有些心虚,轻咳两声道:“这事说来话长。”他伸手倒杯茶递给双林道:“喝茶。”
双林接过茶杯却并不喝,目光仍灼灼而视楚昭,楚昭心里踌躇半晌才道:“直以来有个担忧,就是寿哥儿……自幼是亲自教养,但到底忙于国事,如今养成他副纯善性子,又因为他是唯嫡子,早早就立太子,身边人也尽皆是捧着他,怕以后他经不起挫折磨折,这帝皇家帝王心性……你懂。便是幼时,也有个楚昀、楚旼和争长短,让时时不敢松懈,刻苦非凡,便是如此,父皇母后也并未有日大意,母后为殚精竭虑计谋长远,父皇剑走偏锋替斩平荆棘。如今寿哥儿未来也在人肩上,实在也有些担忧他太过帆风顺,因此想着将近支宗室子弟养在宫里,不止福王瑞王孩子,连德王家安哥儿楚栩,如今也同在宫里大本堂同教养着,就当给寿哥儿点警醒磨砺,教他莫要自满,知道奋发向上,万真不成……真有贤能,也不是不能立贤立功……”
双林微微叹口气道:“陛下,这样对太子殿下太残忍。”
双林简单处理几件事务,心里念着这事,问楚昭在御书房,没有召见大臣,便自起身去找楚昭。
才进御书房他便闻到股怪味,正听到楚昭道:“这墨是特制松烟宿墨,和别墨不样,没有那种匀细出色效果,写出来水墨分离比较糙,不过用来画画或是写大字别有风味,只是味道大点,贯御书房里是不用,有时候朕要画画才会用,你大概是第次领墨,不知道,下次你只说要徽墨便好。”
双林看过去,只见昨天见过因喜带来那相貌特别出色小内侍正在御台侧,双眼睛里含泪水,可怜兮兮道:“是存云领错墨,请皇上责罚。”
楚昭笑下道:“行,下次记得便好,下去拿点香来薰上,开窗散散味儿就好。”存云抬头,忽然怯生生道:“傅公公。”
楚昭抬头,看到双林便笑:“有事?”
楚昭抓着双林手捏捏,低声道:“你既怜惜他,那就多指点指点他。”
双林半日不语,许久以后才轻声道:“陛下不用给铺后
双林低头丝不苟行礼道:“陛下。”
楚昭怔怔,意识到什,转头对存云道:“你下去吧。”
存云低声道:“是……那香……”
楚昭已有些不耐烦,摆摆手示意他快退下,存云忙退着下去。楚昭看人走,上前拉双林手笑道:“今儿怎不多歇歇。”
双林道:“几日不见,陛下书房里添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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