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果然刑部尚书就在大朝上折子参劾御前提督太监傅双林因私愤毒杀生父继母,犯恶逆之罪,该当凌迟之刑,明正典刑。
朝廷震动,此案案情离奇曲折,先是赘婿谋夺家财,将亲子送入宫中为宦,之后此子长大,得成权宦,怀恨在心,将生父逐出后尚不解恨,干脆将生父继母都毒杀,犯下骇人听闻逆伦之罪。这故事犹如传奇般,偏偏这名宦官,正是如今皇上身边最为宠幸权宦傅双林,谁都知道这傅双林自幼就服侍今上,就藩辽东,十分得陛下宠幸,般人是不敢得罪他,如今刑部居然如此大胆,难道就不怕被傅双林报复?
正因如此,大部分人反而都相信傅双林果真杀生父,毕竟赘婿谋夺家产断人香火实在太过恶劣,以己度人,换成自己,只怕也是要衔恨在心,不能原谅,更何况如今傅双林大权在握,杀两个草民,实在太容易。
果然如同之前料想般,案子本身太过离奇,杀人动机如此充分,反而没几个人觉得傅双林是清白。
便是雷恺也有些着急,他出来奏辩道:“这赘婿谋夺家产,断人子嗣,为父不仁,岂能要求父慈子孝?况且这宦官净身入宫,便是没父母,眼里只知主子,此案不当以恶逆断案。”楚昭看雷恺贯明哲保身,如今居然第个出来为双林说话,不由大为意外,看他两眼,原本以为他是为逢迎上意,看他满脸情急,居然是真心在为双林着急。
德王楚昀笑声道:“雷大人真是武人心性,只知道快意恩仇。这为宦者,性情偏激也是有,更何况是这般奇耻大辱,血海深仇,杀父雪耻,倒是其情可悯,不过本朝以仁孝治天下,逆伦就是逆伦,皇上若是法外开恩,只怕不利于教化百姓,更是难平这天下读书人悠悠之口啊。”无论楚昭保不保这傅双林,都是要大大吃亏,楚昀想到此,十分惬意。
裴柏年却出列奏道:“陛下,傅公公乃是两朝内宦,服侍过先帝,身上也有战功,这些年克勤克忠,志端识卓,为人谦和,行事磊落宽厚,不类*恶之徒,又长期在陛下身边服侍,熟知律法规矩,不曾有过悖逆轻狂之举,不该有随意报复杀父之举,另外,当年傅家小姐,死因也大有可疑之处,或恐也为*人所害,而当年首告赘婿谋夺家产案,也有疑虑,臣以为此案存疑,应由大理寺重审此案。”
楚昭面色莫测,朝臣看楚昭不表态,时都纷纷发表意见,有认为此案虽然其情可悯,但朝廷刑律事大,应当严加问责,有认为此事情有可原,傅双林侍君有功,功过相抵,可由皇上裁定,法外开恩,双方唇枪舌剑,互不相让,支持双林,倒大多数是辽东系*员和武将们,当然也有不少人沉默着看风向,并不开言。
楚昭看眼前边几位阁老,问道:“几位阁老有何看法?”却是要看重臣态度。
董秉静心里微微有些着急,本以为应该面倒局面,除自己安排人,其他朝臣们更应该是明哲保身等形式明朗案件明白才说话才对,也没想到傅双林介内宦,居然也有这多人不顾为阉人辩护名声,敢在朝堂上为之发声,于是按捺不住,迫不及待开口道:“前宋‘律敕之争’,影响深远,老臣以为,国有国法,明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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