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幼薇吓跳,回头看到他忙站起来要行礼,楚槿微笑摆手道:“不必多礼,论理你也算是表妹,怎个人在这里,也没个伺候人?”
王幼薇道:“今儿寿宴,各处人手紧张,倒没什事,便让丫头们都帮忙去,也就个人在这里清静清静,看看棋谱。”
楚槿笑问:“听说庆安侯府十分节俭,居然节俭到小姐身上可不应该。你年纪不大,怎倒喜欢下棋?想
隔几日楚槿到庆安侯府老夫人寿宴,他没什心准备,只让长史安排寿礼,自己亲自过去拜寿。
庆安侯府大早就已客似云来,门口川流不息,他作为晚辈早点到被王藻亲自迎到后堂,给老夫人拜过寿,又给他引荐几位晚辈,果然其中有名穿着淡绿衫子垂髫少女,螺髻双垂,插着茉莉花钗,双眼睛生得极美,顾盼之间灵动非常,正是王藻嫡幼女王幼薇。
若是之前,楚槿少不得好奇下,如今他却满心都被那事占满,无心攀谈,不过是尽礼罢,侯府众人看他面容淡淡,只以为他是累,也不敢十分扰他,见礼引他到净室,王藻亲自陪他说会儿话,忽然听到前头来报:“御前大总管傅双林带陛下口谕和礼物过来给老夫人贺寿,已到大门处。”
王藻吃惊,忙对楚槿充满歉意笑道:“太子殿下亲临,原该相陪……”楚槿心下明白其意,傅双林不比旁人,王藻不敢托大想去迎接,但又怕怠慢自己有意见,便打起精神笑道:“傅总管是代表父皇前来,有圣意在身,侯爷礼当亲自相迎,不必拘礼,孤自歇息会儿等寿宴开便是。”
王藻站起又告罪两句道:“下官让犬子来陪殿下。”才又起身匆匆出去,过会儿果然王藻嫡长子王伯玉过来陪他叙话二,便看到前头开席,王伯玉亲自请楚槿往前头去。
只见前边济济堂,楚槿出去,上来见礼人不少,他眼便看到傅双林在王藻陪同下过来给他见礼,他只能谦让着道:“傅总管今日是代父皇过来吗?”
双林道:“今日陛下原要亲自过来给老夫人贺寿,结果临时有军机要事要商谈,便命小先带礼品过来给老夫人贺寿,迟些得空陛下便亲自过来。”
楚槿点点头,看大家都在等自己,便也番揖让,入席开宴,寿宴自然少不得看戏,请京城有名云韶班来唱,唱得自然是好。楚槿坐在那边看戏,眼看着不断有人去给傅双林那桌敬酒,心里想着,傅双林听说是自幼就伺候父皇,又是父皇亲信,想必知道自己母后去世实情,但是……他如今是万万不敢问……
他心下抑郁,看出戏,便借口酒上头,王家忙安排他到后院歇下,他也不让人陪,自己喝点茶,便信步在花园里散心,看柳色嫩绿,百花争艳,心胸稍为之宽,放眼见庭院中央有眼清池,便走过去观鱼。慢慢走过去,却看到池边亭子里,适才见过王幼薇正个人坐在石桌边,垂眸盯着棋盘出神,他好奇心起,走过去,看到石桌上棋盘内正摆着局残局,黑白胶着,已近尾声。
那女孩大概正全神贯注在棋局之上,全然没有注意他靠近,他看会儿忍不住笑道:“这是《烂柯谱》上棋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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