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时间其实过比郭林和乔加想象要快。
在无数次探视中,郭林从没跟乔加谈过当时车厢里事,他也没透露过自己听过录音,仿佛过去切,在俩人之中从不曾出现过,连带着鲍锋,邵东这些人名,俩人都没有哪怕秒,主动回忆。
只是郭林偶尔会去邵琪墓前看看,不时会遇到耿伟,当时邵东已经被执行死刑,邵琪身后事还是耿伟出钱,选在孟哲旁边不远。
郭林并不意外他这个安排,在他看来,耿伟这应该也算真放下。
曾经四个好友,两个长眠在这里,郭林和耿伟心中酸涩,只有彼此才能体会,而相对而言,耿伟怨言也更多:“乔加出来以后,你真打算跟
“干嘛?”
“给店铺选址……打算在那边开个面馆,杜子平说要入股。”
“哟,那出去就是小老板?”
“可只差个老板娘。”
“你知道?以前老听说坐牢特可怕,所以死都不肯坐牢……但是现在觉得还行,耿伟在里面面儿还挺大,除学习考试太精神虐待,其他还行。”
黄竟本来想等庭审结束再走,但是南边案子急,他和杜子平也是没办法。
而庭上,郭林也终于见到乔加。
虽然有点憔悴,但整体精神看起来还不错,给看守所那边交代声事,不用他嘱咐耿伟也会做,乔加肯定没受过什委屈,只是第次体会被关,可能心情有点,bao躁。
眼见乔加站在被告席,他坐在证人席,俩人彼此视线交汇几次,乔加挑眉眨眼抬下巴,直到旁边公诉检察官忍不住看他眼,才算有所收敛。
审判结果,邵东死刑,乔加五年,都是立即执行。
“知道你会等乔加结果,没关系,这份协议永久有效,到那天,们在云南等你。”
杜子平话从来不多,意思转达到,他也无意多做逗留。
留下文件后,他在离开询问室之前,转身看郭林眼:“他到最后也不肯承认和你有关任何事,猜,他还妄想着你可以恢复警察身份。”
郭林低下头:“没有这个奢望。”
“你是没有……但是他有。”
“你这语气,就跟耿伟也进去样……”
“可别,就他这细皮嫩肉,怕他吃不消。”
“那你呢?”
“等出去你亲自检查吧……说也不好使。”
“呵……”
这个刑期其实远低于所有人预计,所以乔加当庭表示不上诉,在邵东瘫软狼狈中,乔加跟着法警,离开法庭。
那之后,郭林再见到乔加,就是探视。
“把乔简接回来,他说想来看你……你怎想?”
“这模样有什好看?让他在家等。”
“前两天去南边。”
杜子平离开后,郭林个人静静看着桌面,半晌都没有动下。
他脑海中,突然闪现过,很多底商店铺,还有自己曾经吃过,大大小小牌子面馆。
想着想着,他眼睛开始有点酸。
抬起手蹭下,发现手指沾染上几分潮意,他皱下眉,不自觉转头看眼窗外:“不知道南边冬天,会不会好过些……”
结果杜子平和黄竟离开时候,郭林也没有去送。不是他不想,而是那天正好开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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