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青愣下。半年前领证时闻宴祁给她这个号码,说是有事可以联系他,那时她出于礼貌,当着他面拨过去,就当是交换联系方式。
谁知道他压根就没存。
来不及细究,苏晚青急忙解释,“闻先生您好,是苏晚青。是这样,刚刚到家发现丢只耳环,这耳环是为面试专门戴,所以可能遗失地方不多,想先确认下在不在你车里,如果方便
“哦。”苏晚青手臂僵硬地伸出去,“谢谢。”-
苏晚青深脚浅脚地回到家后,鞋子几乎也湿透。
杨沅沅正在厨房忙碌,听到开门声后大声问,“回来啦,面试怎样?”
苏晚青有些没精打采,“等会儿跟你说,先洗澡换衣服。”
她回卧室,将那件西装挂到衣架上,途径梳妆台时随意瞥眼,就这眼,几乎把她惊出身汗。
车门关上,电话那端翟绪笑出声,“怪不得叫你两天都叫不出来,原来是有女人,声音还挺好听。”
“好听吗?”闻宴祁举着手机,撩起眼皮,漫不经心地看眼窗外
保安室外有盏路灯,光线明亮,苏晚青站在台阶上,刚准备把伞撑开,就听见身后车门又开。
回过头,闻宴祁不知为何也下车,手里还拎着件西服。
“还有什事儿吗?”她问。
苏晚青绷直脊背,“自然相信您律师团队,也相信那份婚前协议无懈可击,只不过这是态度,与任何人都没关系。”
闻宴祁看她几秒,随即转过头,“随你。”
二十分钟过后,车子抵达锦园小区北门保安室。
苏晚青下车前想和闻宴祁道声谢,还没开口,就听到他手机响。
眼看着闻宴祁接起电话,苏晚青也不再客气,手放在车门上,还没来得及拉开,就听见闻宴祁叫声“李泉”。
右耳垂上珍珠耳坠不见。
惊慌过后,苏晚青连忙检查自己头发和衣服,想看看耳环是不是挂在什地方,结果却无所获。
她第时间想出去找,可看眼窗外夜色,已经是真正傍晚,天色完全暗下来,雨势却依然没有变小,如果要按照路线找回去,难度很大。
连衣服也没心思换,苏晚青在椅子上坐下来,想想,从手机通讯录里翻出个号码。
几道“嘟”声过后,那边响起阵懒散声音:“喂,哪位?”
闻宴祁目光下垂,在她胸前扫下。
苏晚青觉得莫名,于是也垂下眼。
不看不要紧,看吓跳。她身上那件白衬衫是雪纺质地,浸润性很强,原本只是肩膀上落雨,这会儿胸口以上几乎都湿,贴在皮肤上,内衣花纹都览无余。
苏晚青慌慌张张地把伞往里收,挡在胸前,伞面上水滴溅到闻宴祁身上,明显看到他脸色黑几分。
他将外套递过去,开口生冷,“穿上。”
苏晚青下意识抬头,看到驾驶座上秘书已经开始解安全带,忙说,“不用送,借把伞,自己回去就行。”
李泉又去看闻宴祁。
闻宴祁似乎在听手机,随意应着,“给她。”
“今天谢谢,闻先生。”不想欠人情,苏晚青见缝插针地道谢。
闻宴祁像是应,又像是没在意,只是抬几分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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