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绪瞥他眼,没说话。
闻宴祁捏着打火机,俨然捏住他七寸,按火苗出来,他歪头就着火苗吸口,烟头闪烁红光,映衬着他眼睛,有些游戏人间浪子那味儿。
“她是叫来帮忙,回来就看见她在哭,不该问清楚?”
翟绪冷笑声,“你是觉得连朋友妻不可妻道理都没听过?”
闻宴祁吐口烟,漫不经心道,“但她不是妻子。”
“不是”苏晚青生怕这俩人因为自己乌龙闹翻,着急想解释,但翟绪似乎是个火燎腚,bao脾气,二话不说就往大门走。
“行,今儿就不该来!下午国外那小舅妈给打电话,说是菲利普教授回信,可以协调会诊时间,挂电话就巴巴地赶过来想告诉你,顺便为上回酒吧事儿赔个罪,你倒好”
他噼里啪啦地说很多,苏晚青想插话都插不进去,脸为难地看着,翟绪那双鞋似乎也跟他有仇,怎穿都穿不进去。
好在此时门铃响起来,个突破点,苏晚青立刻小跑着过去。
开门,外面保安拎着两个食盒,海南黄花梨木材,顶端用金漆刻着茴南小馆,食物香味隐隐约约,能闻到芝士南瓜羹香甜。
◎“你搬过来住。”◎
听到这话,翟绪脸莫名其妙,望着闻宴祁,懵懂地问,“惹谁?”
苏晚青率先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擦擦脸。
这动作幅度不大,但在草木皆兵氛围下格外突兀,翟绪注意到,从沙发上跳下来,微微弯下身子,看到苏晚青红肿眼
“这、这真跟没关系啊!”他大惊失色地朝闻宴祁摆手,“统共跟你老婆只说四五句话。”
这话说出口,翟绪眉头缓缓皱起来,“什意思?”
闻宴祁没再回答,目光落向苏晚青,朝她伸出手,苏晚青也眼明心亮,适时把两个食盒递过去。
“你去厨房拿下餐具。”闻宴祁朝她说句。
“好。”苏晚青抬腿走。
这俩人刚刚还副挽留
“闻太太,您外卖。”保安将食盒递给她。
不知道闻宴祁买多少,苏晚青只手拿不下,看眼旁边翟绪,明面上还在跟那双不听话系带皮鞋斗争,藏在刘海下眼睛却瞟过来好几次。
她给不远处插兜闻宴祁递个眼神。
两人默契在那刻无声共通。
闻宴祁落拓不羁地走过来,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煞有介事地捏几下,空空盒子只发出塑料薄膜摩擦声。他把烟盒丢进垃圾桶,走到翟绪旁边,从他搭在衣架上外套口袋里摸出盒烟。
苏晚青这会儿感到有些骑虎难下,揉揉眼,随口诌个借口,“你误会,刚刚在阳台接电话,有只小飞虫飞到眼睛里去。”
翟绪“欸”声,双手拍,“真相大白!”
闻宴祁把车钥匙丢到玄关置物架上,换拖鞋朝她走过来,微俯下上身,又仔细观察她几秒,苏晚青像是有些心虚,半垂着眼睫,眼皮确实红大片,被脸蛋白皙衬得有些显眼。
“真没事?”他又低声询问。
苏晚青还来不及摇头,旁翟绪不乐意,三两步走过来,气势汹汹,“说你什意思,翟绪在你心里就是这形象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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