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青不满,又把手移回到他上方,“哪里不好?”
“哪里都不好。”
俩人争抢第手水源,几个回合下来,苏晚青关上水龙头。
“什叫哪里都不好?”她有些生气,“们现在已经是条绳上蚂蚱,你以后有什话能不能直说?”
“好,直说。”闻宴祁侧过身,眉眼浓烈,带着少见耐心,“成年人,在家里,并没有手牵手去卫生间必要。”
闻宴祁回过头,对她突飞猛进口语感到诧异,但他是惯会喜怒不形于色,眉尾略微挑起几分,脸上又恢复平静。
苏晚青小跑着过去,自然地攀上他胳膊,“跟邢姨打过招呼吧?刚刚去趟厨房,邢姨手艺真好,做得全是你爱吃。”
开放式厨房,邢姨在切小菜,闻言看过来,郎才女貌对璧人。
她笑道,“闻先生,小苏,洗洗手可以吃饭。”
“好嘞邢姨。”苏晚青朝她笑笑,撅着闻宴祁胳膊就开始往卫生间走。
苏晚青想起闻宴祁话,故作腼腆笑,“对。”
“闻太太,那先去找个瓶子把花插起来,你先休息休息,再过半个小时就可以开饭。”
苏晚青把包挂在玄关衣架上,“邢姨,您不要叫闻太太,叫小苏就行,闻太太听着都快退休。”
邢姨抿唇笑,“好小苏。”
苏晚青回自己房间。
苏晚青连忙打住,“明白,做戏做全套!”
闻宴祁满意,“孺子可教。”
因他这句话,苏晚青有灵感,挂上电话后,就把闻宴祁备注改成“闻老师”-
下班。
苏晚青开车回左岸水榭,还没靠近大门,保安就认出她车牌,从门岗里抱束粉玫瑰出来,递给她时还说闻先生特意交代过。
能感受到身边人不情愿,整个上半身绷得像石头,腰腹时不时蹭到手肘上,硬得像面墙,苏晚青怀疑他戴什腹肌神器。
俩人恩恩爱爱地走进卫生间。
苏晚青把手放下来,脸上笑容瞬间消失。
拧开水龙头,她抬头看向镜子里闻宴祁,自信满满地问:“刚刚演怎样?”
闻宴祁俯身,挤两滴洗手液在掌心,从她手掌上方直接拦截水流,“不怎样。”
半个月没上班,陡然用整整天脑子,这会儿躺到沙发上,突然有些怅然若失。
人可能只会在不好情绪里才会想家,此刻,苏晚青看着周遭冰冷高级灰色调,有些想念锦园那套小房子。
虽然拥挤,但有人间烟火气儿温馨。
在微信上和杨沅沅聊几句,楼下传来邢姨声音,闻宴祁回来。
苏晚青收拾好心情,下楼时步伐尽量轻快,看见闻宴祁站在沙发前,她夹着嗓子,甜腻地叫声,“回来啦老公。”
苏晚青不由感慨,豪宅天价物业费真不是白交,保安这过目不忘记性完美诠释句话,任何行业干到顶点都是高精尖人才。
她捧着花回家。
进门就听见厨房传来声音,几秒后个围着围裙阿姨走出来,笑靥如花地看着她,“太太回来。”
苏晚青也扯出笑,“阿姨,怎称呼?”
“叫邢姨就好。”对方看到她手中花,下意识想接过去,“哎呀,这漂亮花,是闻先生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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