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受点罪你晚上能睡得着?”闻宴祁嗓音温淡,说完就拉着她胳膊,往后带几分,“你上楼吧,碗来刷。”
苏晚青总算琢磨过来,那种陌生情绪好像是宠溺?
厨房空间算是大,但是站两个人还是有些说不出拥挤,苏晚青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什,总之她就是“哦”声,然后就走到旁边,开始解围裙。
傍晚时分天色转阴,这会儿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雨滴打在客厅落地窗上,带着沉闷,厚实声音,像是隔绝里外两个世界。
苏晚青心不在焉地看向阳台,脱围裙时没注意,直到后脑勺小片头皮被扯得生疼,她倒吸口凉气,才注意到手链勾住头发。
好就好得不甘心,坏又坏得不彻底,这很像她能干出来事儿。
晚饭结束,苏晚青收拾餐桌进厨房。
闻宴祁不动声色地走到冰箱前,喝半瓶冰水,嘴巴里苦涩才慢慢消解下去。
厨房里传来水声,他抬眸看去,苏晚青纤薄背微微佝偻着,盘子上洗洁精泡沫丰盈,她用手刮下去,吹下,才凑到水柱前冲干净。
拧上瓶盖,闻宴祁走过去
蓦地出声,面上又恢复到云淡风轻,将糖醋里脊重新放回自己面前,拿着筷子又夹块,随后寡声道,“你吃别吧。”
苏晚青疑惑地抬眸,看不出什,最后也没说话。
那顿饭,她全程都没碰到那盘菜,闻宴祁专注地吃着眼前糖醋里脊,吃得面不改色,波澜不惊,苏晚青看在眼里,渐渐开始愧疚起来。
就不该听Doris话,闻宴祁即便装瘸使唤她几天,也是合情合理,她这样蓄意报复,良心才是大大坏。
“喝点汤吧。”苏晚青拿起他碗,兀自给他盛半碗鸡蛋汤,“助消化。”
镂空小方片,花纹精致好看,却复杂得很,苏晚青偏着头,忍着扯头皮痛去解开,然后就听见闻宴祁说句“别扯”。
他冲洗手,拿
那盘糖醋里脊被闻宴祁吃半,算是给足她面子。
苏晚青心不在焉地刷着盘子,还在想着待会儿要不要道个歉功夫,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声音——
“消气吗?”
闻宴祁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后,衬衫袖口卷到手肘处,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却不是质问神情,长睫垂下来,在眼下投出片阴影,幽暗眸色中翻涌着种陌生情绪。
“你知道是故意整你,”苏晚青尴尬地皱眉,小脸霞明玉映,“那你还吃那多?”
她语气里愧疚不要太明显,放下筷子,耳朵都飘上朵红云。
闻宴祁把切都尽收眼底,看到苏晚青围裙上云朵小熊时,还不动声色地勾勾唇角。
其实他中午听到苏晚青说要给他做饭时候,心中就有些预感,这几天他确实算得上无事生非,苏晚青闷头帮他跑腿时候,偶尔也会流露出小小不满。
闻宴祁也说不上自己到底是出于种什心理,明明之前独居时候,他是个惯于享受寂寞人,可现下,他只要回到家,心中就有种莫名期待。
像苏晚青这样笨拙人,是没法儿察觉到他这些潜移默化改变,她只会默默记仇,等到受害者老老实实跳入她报复陷阱,然后又开始内心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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