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青敛起目光,喃喃自语:“怪不得”
她几次提起他生日,闻宴祁反应都冷冷清清。
“你也别怪他,这搁谁都提不起那个兴致过。”
苏晚青握着杯子,心底有些密密匝匝酸楚,“那他妈妈为什会想不开呢?”
看闻宴祁如今性格,小时候应该也不是那种让人操心孩子,他父亲如何苏晚青不知道,但奶奶也是极好相处人,她想不到究竟是哪方面打击,会让个妈妈选择以这样极端方式,离开自己孩子。
苏晚青点点头。
“闻宴祁生日是明天,也就是8月29号。”翟绪说着,挠挠头,“可8月30号是他妈妈祭日。”
快到午休时间,翟绪跟同行人打个招呼后,干脆拉着苏晚青去悦金酒店旁边家便利店,自己买盒关东煮,给苏晚青买杯咖啡,边吃边聊。
“上次赵荟西不是说过嘛,之前闻宴祁在国外上学时候,每逢他生日这几天都会飞回来。那赵荟西不知道这些隐情,肯定以为他是回国和家里人庆生嘛,所以那天问出来那句话,说要给他过生日什。”
苏晚青扶着吸管,无意识地搅搅杯底,“所以他回来是”
然失笑,应声附和几句,想起别事儿,放下手机:“对,问你个事儿。”
“你说。”
苏晚青语气顿顿:“闻宴祁不喜欢过生日吗?”
昨晚她说完那段话之后,闻宴祁表情就变,说不上不开心,但脸色总归是冷清许多,苏晚青看他那样,还犹犹豫豫地想说出planB,最后被闻宴祁句“不用”悉数挡回去。
本来她想着给他过生日也是种答谢,闻宴祁送她条手链,又因为护她受伤,她说请他吃饭庆生,也是基于他先前说不想要回礼前提上。
话题进行到这里,翟绪脸上才多几分沉重。
他把目光投向窗外,投向湿漉漉路面,才沉声开口:“他妈妈在去世半年前,曾经历过场火灾。你现在去旧报纸上找应该还能看到,16年前城东郊区片联排别墅半夜起火,烧七八栋房子,其中栋就是闻宴祁家。”
“当时闻宴祁在放寒假,老太太把他接去荣港,他爸爸也出差,父子俩是逃过劫”
“给他妈妈扫墓呗。”翟绪叹息声,往嘴里塞个北极翅。
“他妈妈是怎去世?”
翟绪看她眼,抽出纸巾,擦干净嘴才缓声说道:“在家里开煤气。”
苏晚青心头震,眉心拧起来,“z.sha?”
“对啊。”翟绪长叹声,“这事儿谁能想到,前天闻宴祁过生日时候,他妈妈还跟他起去游乐场玩,当时和妈也在,们四个还拍合照呢,不过后来阿姨出事以后,闻宴祁就把照片要过去烧掉。”
苏晚青不习惯欠人情。
因为这事儿她困惑上午,这会儿偶然遇见翟绪,便也就随口问出来。
不想翟绪听这话,神情变得微妙起来,有些吞吞吐吐样子:“没有啊,他没有不喜欢过生日。”
苏晚青看出他顾虑,也没有追问,只是应句:“好吧。”
她又要忙起来,翟绪转身要走,没走几步又回来,像是鼓足勇气般,最后还是憋不住开口:“那跟你说,你可要保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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