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从会所出来后便想明白,方礼苒跟她无冤无仇,没必要故意设局整她,唯可能就是章荟真拿出启悦项目做饵,以利诱之。
或许方礼苒把她推出去之前就知道那是场鸿门宴,但
与此同时,闻宴祁把手机扔回中控台。
“想问什?”他嗓音寡淡,话是对着苏晚青说得,“问吧。”
他这直白,苏晚青反倒不知如何开口。
车厢内这安静,刚刚李泉话她也听七七八八,苏晚青事先是想过,或许闻宴祁知道这件事以后,会看在朝夕相处情分上帮她出个气什。
可她万万没想到,他不但调查章荟,竟然还想要处置方礼苒。
进市区,窗外灯光多些,城郊区条街道,路边要是彻夜营业大排档,要是招牌灯光醒目理发店,霓虹灿烂,车厢内光线也明亮。
闻宴祁不再问她问题,几分钟后,他手机响。
苏晚青抬眼偷看,电话那端人说什,闻宴祁听完后眉宇便冷许多,“还有谁?”
“还有个叫齐武,启悦好物创始人,他跟章荟似乎有点交情,当时章荟前脚被您开除,后脚就去启悦品牌部。”李泉说到这里顿两秒,“还有件事,启悦最近在融资,接触得是潮信资本,说起来潮信那边负责人您还认识。”
闻宴祁不耐烦地拧眉,“你是觉得很有耐心?”
◎看到外面下雨,就想问她有没有带伞喜欢。◎
回去路上,苏晚青总感觉有点儿压抑。
车内没有开灯,只有显示屏黯然光线,闻宴祁目光平视前方,看起来在专心致志地开车,苏晚青偷看好几眼,只能瞧见他模糊轮廓,忽明忽暗。
不知道是不是又生气,上车后句话都没说过。
苏晚青调整下坐姿,刚想找点话题聊,蓦地听见身旁传来声音:“今晚见到客户吗?”
默几秒,苏晚青也不再遮掩,“你不会要把方总监也开除吧?”
闻宴祁把着方向盘,等车子汇入慢车道,他才淡声开口,“你不生她气?”
“怎可能不生气?”
闻宴祁扬眉看她,“那她被开除你有什好担心?”
苏晚青抿抿唇,也不知道该怎解释。
“是赵荟西,您大学同学。据所知赵小姐刚入职潮信资本,原本是没资格独立接手案子,是梁总从中斡旋,潮信许琦才给她这个机会。”
闻宴祁还想细问,余光瞥见苏晚青探头探脑样子,只是应声“知道”。
“闻总。”李泉猜到他要挂电话,酝酿几秒,鼓起勇气问个问题,“您打算怎处置方礼苒?”
其实他也不想问,但方礼苒是他大学同学,刚刚口气打三四个电话给他,话里话外那意思就是让李泉过来探探口风,到底是同窗四年情分,李泉只能硬着头皮问。
只可惜闻宴祁并没有回答他,句话都没说就挂电话。李泉懊悔半分钟,最后打开方礼苒微信,发个“好自为之”过去。
苏晚青愣下,实话实说:“见到,没谈成。”
“没谈成为什不早点回家?”
“他让等他聚会结束,说会给半个小时时间详谈。”
闻宴祁默几秒,“然后呢?”
“然后他就趁不注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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