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青是和物业工作人员起回来。
物业搬来龟背竹和郁金香,都是应季花草,左岸水榭每逢换季,客厅阳台绿植都会由物业采买,统更换。
闻宴祁握着门把手抬眼看去,苏晚青还帮忙搬小盆,打包好饭菜挂在小臂上,白净皮肤被勒出道红痕。
他走过去,将那盆小小海棠接过来,单手托着,指尖又绕过打包带下面,将袋子也并拿过去。
苏晚青两手同时空下来,眼底出现瞬间怔忪,随即弯唇轻笑,在闻宴祁转身后,跟着他走进去。
他和闻道升这辈子都没有什父慈子孝可能,老太太未必瞧不出来,可她就是不愿意放弃。
“在澄园也住不多久,马上天冷,肯定是要回荣港去,趁还在这儿,你就带苏丫头过来吧,咱们家人整整齐齐地吃顿饭,可以吗?”
老太太甚少用这样语气跟他说话,宛如应这秋风,有种横扫落叶苍茫和灰败之气,闻宴祁听不得,心肠也硬不起来,“可以回去。”
“但她好朋友刚做个小手术,身旁没人照顾。”他不想勉强苏晚青,因此留几分说话余地,“她可能没时间过去。”
老太太听到这,紧张几分,“什朋友?年纪轻轻,做什手术?”
乎是秒回:【那现在就去给你买。】
屏幕上不再有新消息,闻宴祁收起手机,眯着眼看会儿远处,良久,刚要转身回房,手机重新响起来。这次是电话。
“喂。”
老太太声音有些闷,像是午睡刚醒似,带着点儿倦意,“今天星期六,你们俩都不上班吧?”
闻宴祁脚步顿,“您有什安排?”
物业人员摆放好花草就离开,苏晚青蹲在地上,最后调整下位置,然后站起来,转身,看见闻宴祁停在沙发旁,身上是件灰白色圆领卫衣,正对着窗外天光,天然打光板将他面色衬得越发温润如玉。
“如果你不想去,”他嗓音
“没事,就是慢性阑尾炎。”闻宴祁察觉出什,老太太最近是有些讳疾忌医,于是试探性地问,“您最近胃口还好吗?”
“你晚上过来,亲眼看看不就知道?”
挂上电话,闻宴祁在床边坐会儿,心头有些消沉烦闷,修长手指捏着手机,屏幕上对话被挡半,依然能看见苏晚青头像。
那树无瑕,呆头呆脑小槐花。
他不用问都知道,她定会答应-
“给苏丫头挑几件首饰,今天中午刚送到,你们要是晚上没有其他事”说着这里,她语气缓些,“晚饭就来澄园吃吧。”
闻宴祁沉默几秒,“今天不是十五吧?”
“你这孩子,非得十五才能回来吗?谁家孩子像你样,个月就回来次。”老太太大约也自知理亏,开始扯其他,“听小邢说你们俩现在还分房睡呢?你都回国多久,也不带人见家长,也不说要办婚礼,苏丫头性格再好,心里也会嘀咕,你这就是不重视人家。”
闻宴祁掐把眉心,走进房间,在床边坐下。
这场争论重点在哪儿,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闻宴祁每次碰上这种和闻道升有关话题,不耐烦总是第反应,可这样不耐烦在老太太面前,又每次都会偃旗息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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