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青似乎还想说话，站起身就感觉到
阵天旋地转，酒吧里还是那
热闹，人声鼎沸，光影炫目，闻宴祁牵着她
手往楼梯下面走，苏晚青俯瞰楼全景，突然感觉自己身处个真空世界里，外面是鼓噪喧嚣，只有她是失重。
终于走出酒吧，初秋晚风吹，带着萧瑟凉意，苏晚青打
个寒噤，整个人都下意识地往闻宴祁身上靠。
闻宴祁生怕她难受，把苏晚青扶进车后座，车窗降下来透气，才走回去找个代驾。
回去路上，代驾师傅开得很慢，时不时就从后视镜里打量几眼。
闻宴祁也坐在后排，单臂伸长把苏晚青圈在怀里，她看起来是睡着，侧脸搁在他肩膀上，可手是秒都没闲着，根接着根地掰他手指头，会儿挠挠掌心，会儿抠抠手背。
苏晚青摇摇头，说话着急，但透着股木讷，“
真没醉。”
“第次喝醉是十六岁，出国前晚，跟翟绪他们，喝得是白酒，喝醉，但还有点儿意识，那时候就像你现在这样，非要硬撑着说没醉，恨不得当场给他们走个直线看看。”
频闪灯落在苏晚青脸上，惨白光线，照出她鬓角片小小碎纸，闻宴祁抬手，轻柔地帮她摘下来，才继续缓声说道，“喝醉点儿都不丢脸，苏晚青，在这儿你永远都不用装，不会笑话你，只会带你回家。”
他说大堆，苏晚青只应几句，眼睛眨两下，像是听懂，又像是没听懂，托着腮手垂下来，“你要带回家吗？”
闻宴祁牵住她手，“你想回吗？”
也坦白——”
“她喝两杯。”
第杯是在翟绪说完那些事以后喝得，苏晚青愣会儿，然后就端起来饮而尽，总共也就几口量，翟绪没在意，因此在她放下杯子后又向服务生要杯时，也保持沉默。
“你个这强壮保镖在呢，喝多就喝多呗。”翟绪小声说着，“再说这也没多醉啊。”
闻宴祁按按眉心，给他下最后通牒，“现在，立刻，消失在眼前。”
闻宴祁问她“好玩吗”，她又傻笑声说“还行”。
到左岸水榭，代驾师傅拿报酬后就走，闻宴祁也没立刻上去，因为苏晚青好像在他怀里睡着。
他在后排坐会儿，担心她感冒，又把她叫醒。
苏晚青从他肩上醒来
苏晚青点点头，“那就回家吧，这里太吵，头都被吵晕。”
“”总之就是不承认自己是喝多，闻宴祁无奈地沉默，唇角勾起来，“那们就回家。”
苏晚青大幅度地点头，头发从耳后掉下来，闻宴祁抬手帮她别回去，哄小孩似问，“自己能走吗？要背你吗？”
“不用背，没有任何问题。”
闻宴祁轻笑声，扶着她站起来，“那你挺厉害。”
求之不得。
翟绪拔腿就跑回隔壁桌。
闻宴祁站在桌前，看眼苏晚青亮晶晶眼睛，叹声气，在她身旁坐下。
他动下，苏晚青目光就跟着他动下，见他在自己旁边坐下，她托着腮凑近他，“你现在心情怎样啊？”
闻宴祁没回答她这个问题，从旁边又拽个抱枕过来，垫在她腰后面，确保她坐得放松，才轻声开口，“知道你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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