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时候和杨沅沅提起自己身世,也只是客观说下事情起因经过和结果,关于她那些年心理挣扎,闻宴祁是第个知道人。
“你不是没人要小孩。”他伸出食指,微屈着凑近她眼下,将滴未落泪刮走。
闻宴祁至今也还记得,当李泉将那份资料放在他桌子上时候,他有多漫不经心,甚至连看都不想看上眼,直接让李泉口述,关于苏晚青那些年起承转合生活,他听完,第反应就是合适。
年龄相仿,长得也是能糊弄住老太太漂亮,小门小户,父亲苏向群懂事,她自己看起来也很拎得清,只要能说服她答应,结果看起来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还是李泉,在
可她从来不问,也不说,不知道是不是出于种中年人自尊,或者是觉得苏晚青早晚都能理解,总之,她对这切变故都保持沉默,宛如过去那样对她,为她做喜欢吃饭,为她买补脑保健品,换季为她寄去衣服,甚至在学校需要时,请假坐车去为她开家长会。
“那时候并不理解她,认为她抛弃。”苏晚青抱着膝盖,声音很轻,“可并没有想过,她也是个受害者。”
事情已经发生,除医院象征性赔偿十万元,结果无法改变。
可能查琴之并没有想要抛弃她想法,她认为只是改个姓氏而已,苏晚青不该在意这点,毕竟,只要满足苏向群要求,周继胜麻烦就能迎刃而解,苏晚青可以去更好学校上学,还有,她也能亲眼见见自己亲生女儿。
想见见自己亲生女儿。
来像是在做慈善苏向群只提个要求,改姓。
“本来以为他们不会答应。”
那年苏晚青高,户籍和学籍制度已经相当完善,改姓不是个简单事儿,可苏向群说他可以找关系,很快就能解决。
也是从她拿到全新身份证以后,苏晚青才意识到,她好像真不是周继胜和查琴之孩子。
在起身去滨城中报道前天晚上,查琴之在她房间为她收拾行李,苏晚青安静地趴在书桌上做作业,她察觉到查琴之欲言又止,她知道她有很多话想说。
这并没有错。
苏晚青以为自己想得足够明白,可那天,她在湖山区别墅看见苏量依车,难言悲伤还是将她席卷。
在某个瞬间,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又变成十年前那个小女孩,无能为力地看着自己命运被他人左右,变成个两边都多余弃子。
苏晚青说完,眼圈再度泛红,偏偏嘴角又撑出笑容,“你不知道,在这种顾影自怜情绪中沉浸很多年。”
她第次和别人说这些。
可在她靠近书桌下秒,苏晚青抽出个练习册,在封面笔挺地写下自己新名字,她叫苏晚青。
查琴之看到,把想说话又咽回去。
那之后两年住校生活,苏晚青其实很少去苏家,个学期大约只过去两三次,只是吃顿饭而已,苏向群从未主动留她过夜,当然,她也不想。
阳钦县也回得很少,周末几乎不回去,查琴之打电话来催她,她就以马上要高考,学业重为由拒绝,大约只有寒暑假,无处可去,她才会甘心情愿地背着书包,坐大巴车回去。
查琴之大约也是知道,她心里有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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