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宴祁渐渐没耐心,眼底嫌恶更深,语调微扬,“不如把你这只手废,让你也尝尝打落牙齿只能血吞感觉?”
赵杰盛看着他目光,毫不怀疑这句话决心,他痛苦地蜷曲,不断地重复发誓,说自己再也不敢性骚扰别人。
若是在前五分钟,闻宴祁听这话或许会住手,可他刚刚看那个视频,理智全然失守,被愤怒折磨着,驱使着,还是将砖头抵在他手腕上。
那是千钧发之际。
如果不是手机铃声突然响起,这个长夜不会这快结束-
闻宴祁踩着他右手臂,从下往上看,顶路灯正好在他脑后,他逆着光看向赵杰盛,冷厉轮廓像是从地府里走出来阎罗,浑身上下散发着种索命阴狠。
“哪只手抱她?”
闻宴祁微微俯身,眼神从赵杰盛脸上滑过,落在他被钳制住右手臂上,唇角轻掀,“是这只吗?”
赵杰盛表情狰狞,逐渐看清闻宴祁脸,胸腔内涌出巨大恐慌,“不是,没有抱她,碰都没碰她下!闻总,你饶吧,再也不敢。不知道,不知道yulia真是你女朋友,而且那是过去事”
“女朋友?”闻宴祁抖落包着砖块衣服,将那块褐青色砖石抬至他眼前,语调阴寒,看他宛如看蝼蚁般,“她是老婆。”
扯出来,手里还攥着个烟灰缸时候,仿佛有根绷紧弦终于不堪重负,在他脑袋里断。
车前头,翟绪还在跟赵杰盛推搡着,闻宴祁只看眼,脱下外套。
推开车门,路旁绿化带有块基砖松,他拿起来,包进衣服里。
赵杰盛被翟绪连揍两拳,已经有些站不稳,扶着车灯勉强站好,昏沉脑袋里总算浮现出丝清明,“你是故意撞!你是谁?”
“老子是谁你不用管,”翟绪揪着他领口,“像你这种人渣,老子打你就是天降正义!”
时间倒回至几分钟前。
苏晚青在左岸水榭等到十点多,闻宴祁依
“真不知道!”
赵杰盛惊恐地瞪大眼睛,眼球凸起,“对不起,闻总是真不知道,如果知道话,给百个胆子也不敢去骚扰你老婆,你放过,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yulia面前”
“你现在道歉是给谁?”闻宴祁踩着他手腕在地面上摩擦几下,听着他痛苦低吼,仍觉得不解气,再次俯下身去,语气冷戾,“给,给老婆,还是给那些被你这只手搂抱过得姑娘?”
寂静主路,细碎呼气混合着呜咽声不断响起。
“很喜欢骚扰别人?很享受把人逼得无路可走滋味?”
赵杰盛那晚应酬喝不少酒,浑身软绵无力,知道不是翟绪对手,他刚想大声呼救,身旁突然罩下来个黑影。
还未来得及看清来人脸,颈后突然袭来阵冷风,随之而来剧烈痛感让他头昏脑涨,赵杰盛当场瘫软在地,不敢睁眼,双手抬起来护着自己头,不住地求饶。
闻宴祁冷眼看着,接着脚踹上他心窝。
赵杰盛又去护,手臂当场被踩在地上。
隆冬腊月午夜,呵出气都能瞬间结成霜,赵杰盛感觉自己流血,冰凉液体顺着后颈滑进后背,他看着面前人,突然生出几分将死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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