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锦辞是个完美赢家,宁知蝉想。
胜利和欢呼、爱情或快感,所有都已经准备好,无需他做任何努力,轻而易举便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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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内所有感官全都随之后知后觉地涌现出来,宁知蝉觉得肩膀痛,膝盖痛,手臂也痛,浑身都痛。
他痛到恍惚,全身没有力气,扶着水池边缘慢吞吞地站起来,很快镜子里看到瞿锦辞,还有那个女孩子背影。
瞿锦辞刚赢比赛,他们大概要起去开庆功派对,左东昆他们可能也会去。
不过这都不关宁知蝉事。
他拿出手机,发梢水珠落在屏幕上,宁知蝉用手蹭蹭,拖出片不规则水渍,屏幕上文字看起来变得有点模糊。
成缕缕,凌乱地粘在脸上,水顺着下巴直滴下来,在校服上染出片偏深水渍,看起来像个溺水后短暂获救人。
左东昆蹲下来,捏住宁知蝉下巴,对他说些轻飘飘、但不太好听话。
具体内容大同小异,宁知蝉听过几次之后就变得不太在乎。
在几个alpha身体之间、潮湿模糊视野里,宁知蝉看到场馆内不断飘落彩带和亮片,很快开始走神。
瞿锦辞站在不远处,穿着白色射击服,头发轻微地汗湿,看起来有种介于青涩与成熟之间英俊。
显示两条未读消息。
“今晚过来。”
“给你买新裙子。”
宁知蝉抬起头,茫然地看着面前镜子,发梢水滴进眼睛里,像在眼前蒙层织得很薄纱。
潮湿视野里,瞿锦辞和女孩子背影变得十分模糊,逐渐远离,而后消失。宁知蝉缓慢地眨眨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射击服太重,瞿锦辞弯腰把金色奖杯放到脚边地上,侧着身子靠在墙上,低着头,云淡风轻地摆弄手机。
过少时,又走过去个看起来十分甜美女孩子,穿着漂亮短裙,笑意盈盈地对瞿锦辞打招呼。
不知道他们都说什,瞿锦辞突然低低头,女孩子轻轻踮脚,摘掉瞿锦辞头发上粘着片彩带碎片,抬手展示给他看,瞿锦辞便笑笑,拿起地上奖杯,送给对面女孩做谢礼。
大概是宁知蝉走神走得太厉害,左东昆察觉到,站起来,很重地踢下宁知蝉肩膀,似乎才得到较为有效发泄,于是决定暂时放过宁知蝉,带着另外两个人离开。
宁知蝉原本还麻木着,裤子口袋里手机短促地震动两下,宁知蝉才突然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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