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蝉往常睡眠状态不太好,常常失眠,即便入睡,也总是做些奇奇怪怪、朦胧抽象梦。
他有时梦到自己走在花丛里,但突然被花朵和草叶藤蔓缠住双手双脚,有时梦到自己在很长河堤上狂奔,看到水底具穿着红裙、皮肤被泡得惨白艳尸。
不过这天晚上做梦和以往不太样。
梦里宁知蝉穿着普通T恤和运动裤,走在酒吧包厢外回廊上,经过某间包厢时候,门突然打开。
很多双手从门里伸出来,有在前面拉宁知蝉手臂,有在后面推宁知蝉背部,最后像蛛丝样,密不透风地裹住宁知蝉身
宁知蝉现在反应有些迟钝,精神也不是很好。
他看着黑色字体之间被切割白色背景,突然有点恍惚地想到宁绍琴印着白色水仙花裙摆,对着屏幕发呆少时,发现手机电量不多,于是把手机收起来。
他漫无目地在雨夜潮湿马路上走会儿,不是很想越过大半个城市回家,但时又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最后宁知蝉穿过整个街区,来到家旅馆门前。
进门时候,门口电子感应器响下,发出突兀电子女声“欢迎光临”,柜台前昏昏欲睡男人似乎被吵醒,猛地抬抬头,皱着眉头,不大情愿地帮宁知蝉办理入住。
宁知蝉离开房间时,浑身点力气也没有,腰背很酸,膝盖也痛。
今天瞿锦辞要求他主动讨好,宁知蝉不敢省力,很快体力不支,以至于瞿锦辞逐渐失去耐心之后,后半程做得又快又重,时间也久得令人感到煎熬。
如果不是实在太累,宁知蝉想,他刚刚不应该在瞿锦辞床上睡着。
虽然他们之间没有人明确地说过,但早已经心照不宣地达成共识,因为瞿锦辞从来不会在没有必要人身上浪费时间精力,宁知蝉也不想在让他感觉痛苦地方停留太久。
离开之前,宁知蝉向酒店借雨伞。
旅馆是条件般、环境破旧那种旅馆,不过胜在价格便宜,手续也不那正规。宁知蝉没有随身携带证件,但交钱依旧可以入住。
旅馆钟点房时间和价格都比较合适,宁知蝉用手机最后点电量完成付款,付款成功界面刚跳出来,宁知蝉手机就自动关机。
廊间灯光昏暗,房间在三楼转角不太显眼小门里,宁知蝉独自走进去,锁好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下雨,屋内空气有股轻微潮味,墙壁角落里有处明显霉斑和颜色稍深水渍。
不过宁知蝉对这些点也不在意,重重倒在表面被洗得有些发黄床铺上,好像实在筋疲力尽,分秒都难以坚持样,闭着眼睛,迅速地陷入不算安稳睡眠。
大概因为他与瞿锦辞同出入过几次,酒店经理变得很好说话,很痛快地把雨伞借给宁知蝉。
他撑着伞走出去,室外雨声嘈杂,雨势不小,雨滴重而密集地拍击着伞面,宁知蝉撑伞时感到有些费力。
现在是凌晨三点半。
宁知蝉知道时间晚,害怕宁绍琴会因为自己迟迟没有归家而担心,原本想随便编个理由向宁绍琴解释下,但拿出手机时,屏幕上显示条三小时前来自宁绍琴短信。
她说今晚有事不回去,嘱咐宁知蝉个人在家锁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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