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蝉有些精神紧绷,嘴唇只张开点,没来得及说话,宁绍琴便在旁替宁知蝉回答:“这孩子中午和关系要好同学出去吃过饭,是看他陪逛街累,带他来稍微歇下。”
“们在新学校,和同学相处得很好呢。”宁绍琴欣慰地说,眼神缱绻地看向宋易勋。
宋易勋也笑笑:“刚从他们学校开完会议来,当时锦辞也在,本来想带着他起过来见见,谁知道会议结束,就找不到这孩子。”
“是不是……”宁绍琴欲言又止,表情变得有些委屈,顿顿又开口,“是问题,不仅没能关心孩子,还让孩子心存芥蒂。”
宋易勋目光在宁知蝉身上停顿少时,才转回去安慰宁绍琴道:“李家小女儿今天找他有事情,兴许是去帮忙,不是你问题。”
瞿锦辞当晚似乎有什急事,只带宁知蝉来吃饭,没有要求和他做爱。
用餐结束后天色稍暗,在瞿锦辞准备离开之前,宁知蝉站在路边,陪瞿锦辞吸支烟,瞿锦辞在路灯下很轻地吻他脸。
不知道怎回事,宁知蝉恍惚片刻,突然想起那个吻留在面颊上触感,又迅速地忘记。
取而代之是种虚无缥缈恐惧,以及胃肠应激感觉,宁知蝉手按在胃上,紧张地垂着眼,就好像只要他抬起头,瞿锦辞就会立刻出现在他面前。
“。”
手机内存有大量他和瞿锦辞联系通话记录和短信,宁知蝉担心宁绍琴会看到,于是先问宁绍琴号码,把电话拨通才递给她。
宁绍琴与宋易勋通话,声音温柔而轻微沙哑。
小时候宁知蝉总是听着她哼唱婉转小调入睡,像晨间雨雾落在身上,把宁知蝉眼睛和心脏变得柔软。
期间,服务员前来上菜,没过多久,宁绍琴也挂断电话,把手机还给宁知蝉,说自己出去会儿。
宁知蝉独自坐在位置上,手持餐具,低着头,机械地咀嚼吞咽。
宁知蝉茫然地垂着眼,脑子里没有任何想法产生。
宁知蝉听到有人叫他名字,下意识抬头,对上双浓黑眼睛。
不过和瞿锦辞不同,这双眼睛并不再青涩,留存些许岁月痕迹,略微浑浊,除惯有、虚假深情以外,还有老道事故,以及某种刻意为之温和。
宋易勋向宁知蝉走过来,身边宁绍琴挽着他手臂,看起来甜蜜温柔。
宁知蝉礼节性地打招呼,继续低下头吃东西。他们坐在宁知蝉对面,宁知蝉感受到令人不太自在目光,很快放下餐具。
“知蝉,怎吃得这少啊?”宋易勋关切地询问。
他吃得心不在焉,部分记忆片段突然没什征兆地开始在脑海里回溯,宁知蝉才想起自己不久前好像来过这里,和瞿锦辞起。
不过对于宁知蝉而言,有关这间餐厅记忆似乎极为浅薄,而且有失客观,与餐厅内菜品口味如何也毫无干系。
与以下因素存在或多或少、或有或无关联,宁知蝉主观地认为,那次进食经历似乎不算太令人难过——
那天傍晚时分,刚下过场不算很大雨,云层很薄很淡,漂浮在片如梦似幻粉橘色天空中。
当晚用餐后,宁知蝉没有呕吐,胃内翻涌异常感也并没有往常那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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