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今天瞿锦辞行为有点反常,但想想其实也没那难懂,因为瞿锦辞是很苛刻、很挑剔那种人,从来不会委屈自己,也不包容或忍受自己不喜欢东西。
瞿锦辞喜欢做爱,但不喜欢宁知蝉。
穿红色裙子可以,宁知蝉不可以。
瞿锦辞烟吸到半,敏锐地听到身后窸窣声停下来。
他在栏杆上灭烟,关门回到室内。
宁知蝉睁开眼睛,看到瞿锦辞被暖光柔化、很近侧脸,眼睛像黑色河流上浮动波光,略微急促呼吸落在他脸上。
不知道想些什,瞿锦辞盯着宁知蝉看会儿,突然从宁知蝉身上离开,下床走到卧室外,又很快折返,站在床头,居高临下地俯视宁知蝉,臂弯里多出条红色裙子。
他伸直手臂,裙子带着点与材质不符重量,落到宁知蝉身上。
瞿锦辞脸上没什表情,似乎带着点刻意为之侮辱性,语气不太好地命令宁知蝉:“换上。”
宁知蝉眼睛有些失焦,像正在做场梦,很留恋地没来得及醒。
地低下头,开始跟宁知蝉接个很湿吻。
他身上有很淡甜酒信息素,气味像是把宁知蝉包裹住样。
其实宁知蝉并不讨厌甜酒信息素味道,但同样也不喜欢,是因为这种气味总是轻易地被和性、欺骗,以及各种对宁知蝉而言算不上好事情联系在起。
然而当瞿锦辞靠近宁知蝉,如果愿意仅仅给他些单纯拥抱和吻时,同样也为宁知蝉带来点微不足道、可以被称作安全感东西,才会令宁知蝉变得无法拒绝。
酒店房间里,只有门口开两盏壁灯。
宁知蝉已经换好裙子,裙摆有些短,整个背部是镂空,有种不至于低俗风情,符合瞿锦辞品味。但因为宁知蝉今天来得匆忙,并没有准备假发,即便长相十分清秀,看起来依旧有点不伦不类。
不过瞿锦辞反常地没有苛责,向宁知蝉走过去,问:“怎?”
宁知蝉有点无措地站在原地,手里抱着个扁方黑色盒子,看瞿锦辞越走越近,声音很小
裙子轻薄纱料里包裹着重物,坚硬边缘撞到皮肤下略微凸起肋骨上,引发钝痛让宁知蝉瞬间变得清醒很多。
他眨眨眼,从床上坐起来,从裙子下摸到个很硬盒子,有点迷茫地抬头看瞿锦辞。
不过瞿锦辞没有讲话,以往并不避讳宁知蝉换裙子,今天却反常地不再看,转身绕过宁知蝉,到阳台上站会儿,点燃支烟。
夜风顺着窗口吹进来,混着被冲淡烟气,有种梦醒时分、不至于刺骨寒凉。
宁知蝉慢吞吞地换上裙装。
瞿锦辞带着宁知蝉穿过光线微弱玄关和大厅,回到卧室里。
宁知蝉很快被瞿锦辞压到床上,他们看不清彼此脸,但熟练地再次开始接吻。
瞿锦辞吻得很急切,宁知蝉也产生同样错觉,像两个常年独自行走在茫茫大漠中旅人,在彼此眼中成为唯抹鲜活颜色,他们急不可耐地汲取水和氧气,在对方热和潮湿呼吸里。
卧室原本点光都没有,宁知蝉闭着眼睛和瞿锦辞接会儿吻,突然有桔红色光亮透过眼皮。
瞿锦辞打开床头灯,撑着手臂从宁知蝉身上起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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