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骗左东昆说自己不会跳舞?”瞿锦辞看着宁知蝉,突然提起,“以前在酒吧,不是几乎每晚都会去跳吗?”
“你……”宁知蝉有点紧张地抬头,“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
“很早。第次看到时候,就已经认出你。”瞿锦辞垂眼,眼神在暗光中晦暗不清,但似乎有种陷入回忆时并不多见、朦胧温柔,“那晚你站在升降台上跳舞,穿红裙子。”
“当时就在想,”瞿锦辞说,“,你怎这漂亮。”
在柔和浅色光晕下,宁知蝉脸稍微热起来,看起来比平时生动些,像南港寒冷雪夜里,最后片残夏花瓣。
“是左东昆想要陪他跳舞。”宁知蝉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地陈述,“但是不会跳。”
“只是因为跳舞?”瞿锦辞看着宁知蝉脸,不太确定地问,“没有其它事?”
“没。”宁知蝉说。
得到宁知蝉否定回答,瞿锦辞才略微松口气:“怎还为这种事情哭。”
“你也想跳舞吗?”瞿锦辞站起来,摸摸宁知蝉眼睛,“你想话,现在带你跳。没事,别哭。”
摇头,说“不是”。
“你为什突然跑出去。”瞿锦辞视线偏移,像是犹豫半刻,又看着宁知蝉,问道:“你跟左东昆在做什?刚刚在洗手间,到底怎回事。”
宁知蝉沉默着,脸上没什表情,可能是在回忆当时发生什事情,也可能什都没有想。
过少时,他才像自言自语样,有点呆滞地、用很小声音,回答瞿锦辞说:“刚刚你们在外面跳舞。”
“什?”瞿锦辞没有听清,于是反问宁知蝉。
于是瞿锦辞低下头吻他,在由扶桑花香气和宁知蝉体温构成短暂季节里,把舞跳到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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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有台复古唱片机,瞿锦辞走过去打开,唱片旋转起来,带有别样音质乐曲声柔和地响起,宁知蝉眼泪就收回去些。
瞿锦辞关掉室内顶灯,在角落里留盏很小,来到床边,牵宁知蝉手。
米白色灯光十分柔和,映着窗子外透进来昏暗雪光,瞿锦辞和宁知蝉踩在夜色间跳舞。
从很小时候开始,瞿锦辞便被当作瞿家继承人培养,学习很多上流社会华而不实技能。
他其实并没有多喜欢,也没想到自己某天会觉得此类技能并非全无除虚伪交际之外用处,是因为在卧室里,用这样方式哄个闷闷不乐omega。
宁知蝉慢吞吞眨眨眼,但又不说话。
他把嘴巴闭起来,仍能感到隐约疼痛,伴随类似心脏被重重挤压沉闷感,滋生种微不足道后悔。
其实他也不清楚自己当时为什哭,也不知道自己为什对瞿锦辞说这种话,回想起来,可能并没有什特别原因。
宁知蝉想,他已经习惯痛苦,不再追溯源头,也不将自己遭遇归咎到任何人身上。
只是如果直痛着也就罢,但当瞿锦辞眼睛看着他时,眼神中浓郁深情像是时效短暂止痛药,偶尔会令人产生被保护和允许脆弱错觉,所以他才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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