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过。最近几天内,只有你和他联络过,还约他出门。”瞿锦辞有些用力,身体和声音似乎轻微地发抖,看着林恩,“你为什要见他?你都对他说些什?”
瞿锦辞抬起头,林恩才看到他表情。
他眉头皱得很深,面颊肌束不受控地颤动,眼神漆黑,而眼尾有种不适宜猩红,咸涩液体被牢牢地关在眼睛里,被身体里汹涌情绪不断向外推,忍耐得很辛苦。
只是失去往日那些轻佻和漫不经心,鲜有生涩和外露悲伤成为难以掩藏破绽。
瞿锦辞看起来像那种表面上骄横恣意小孩,其实非常孤单,在外受尽追捧簇拥,实则只有豢养多年兔子为伴。而当某天回家时候,看到空空如也兔笼,有人面无表情地告诉他,兔子不知道什时候跑丢。第反应绝不是愤怒或难过。
她搭管家车,在路上,管家告诉她,瞿锦辞刚回来不久,不知出什事,匆忙地抱着宁知蝉出门,开车前往医院。
走到急救室门口,林恩站在旁,看着瞿锦辞。
他还穿着黑色西装,但看起来并不严正,反而有点狼狈邋遢似,衬衫表面褶皱,领带也松松垮垮,头发从额前垂下来,被瞿锦辞自己抓得有些乱。
他坐在走廊侧边放置座椅上,腰背很深地弯起来,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不过似乎很不好过。
“你还好吗。”林恩走过去,顿顿,小心翼翼地轻声问瞿锦辞,“宁知蝉……他现在怎样。”
透明冷空气和惨白灯光。
刺鼻消毒水味。
急救中。
深夜时分,医院廊上几乎没有其他人。
金属座椅反射冰冷光影,四面墙壁都是白色,所有画面和声音像是全部漂浮在上空样,显得遥远而模糊。
而是固执地找遍每个角落,仍旧没有发现兔子身影时,他开始强迫和
大概因为听到林恩声音,瞿锦辞身体迟钝地轻微晃动下,姿势没有改变,像尊摇摇欲坠高大雕塑。
“他在洗胃。”瞿锦辞说。
他声音十分低沉,好像出于某些原因,突然失去所有情绪,缓慢而平直地陈述事实,“不在时候,偷偷吞安眠药。”
林恩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事,愣怔在原地。
停顿少时,瞿锦辞放下扶着额头手,站起来,向林恩走过去,突然伸手把她死死摁到身后墙壁上。
瞿锦辞并不是第次到访深夜医院。
从前母亲病重时,很多次抢救都在深夜进行,就连母亲去世,瞿锦辞看到她苍白地躺在病床上,停止呼吸那个夜晚,身边同样寒意与沉闷,和此时此刻似乎并没有太大区别。
林恩从电梯上走下来,高跟鞋踩在地上声音有些刺耳,在深夜医院里显得突兀。
那天下午宁知蝉话让她改变些想法,于是回家之后,林恩同父母恳谈夜。虽然父母仍不认同她恋情,但也不再毫无商量余地地限制她,林恩可以动用家中钱为爱人治病,不是非要拿到爷爷那笔信托金不可。
她今晚前往瞿锦辞别墅,原本是想当面告诉瞿锦辞和宁知蝉,联姻事情不需要再考虑,而夜色中整栋房子陷入反常寂静,林恩在门口遇到正准备离开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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