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车子里,共处得有些怪异。
瞿锦辞在身旁沉默地驾驶,宁知蝉觉得自己失去思考能力,多想也显得毫无必要。
因为往常像这样与瞿锦辞同乘辆车子时候并不少见,或许有不同终点,但结局总是相似。
车子行驶到宁知蝉家门口,瞿锦辞停下车子,打开雨伞,站在宁知蝉车门前。
这里地址少有人知道,宁知蝉更没有对瞿锦辞讲过,但他非常清楚,如果瞿锦辞想话,有是知道切办法。
整个后背部分洇出并不明显水渍,几乎湿透外套并不能带来太多温暖,带着被雨水浸泡、有些潮湿体温和气味,以及熟悉、飘渺而微薄安全感,再次包裹住宁知蝉身体。
宁知蝉并没有太多反应,生疏地对瞿锦辞说“谢谢”。
他脸色有些白,声音很轻。
外套对他而言太过宽大,而宁知蝉太瘦,整个身体被缺乏温度衣服完全容纳,看起来很脆弱也有些怯懦,像是只有依附在某人怀中,汲取体温才能取暖和生存下来、株被雨淋湿植物。
瞿锦辞看宁知蝉少时。
量动机不纯阴谋,赤裸冰冷关联,以及劣质、低俗性,鲜有柔软温情时刻,没有任何值得被记忆、想要回去画面,也似乎没有更好或更坏可能性。
宁知蝉低着头,脑子里很乱地想着这些,瞿锦辞手突然伸过来。
他身体下意识地僵僵,甚至害怕瞿锦辞会直接在车上对他做些什,但是瞿锦辞没有。
似乎发觉宁知蝉细微反应,瞿锦辞很轻地怔怔,伸出手在宁知蝉身侧空悬少时,没有碰触宁知蝉身体。
“,只是想帮你系安全带。”瞿锦辞看着宁知蝉,缓慢地将手收回去,语气有些沉,但听起来还算温和,“你自己来系吧。”
他下车,顺从地钻进瞿锦辞伞下,没再淋到雨。
瞿锦辞撑着伞走在宁知蝉身后,与他同走进楼内。
因为下雨关系,楼内光线十分昏暗,空气中有股潮湿灰尘气味。
宁知蝉站在门前,从口袋里找出房门钥匙,放在锁孔上对很久才勉强对准。
他好像没什力气,门锁旋开得很慢,慢得像是行刑之前
可能是因为近在眼前、宁知蝉熟悉样子而产生短暂恍惚,又或是因为没能及时给宁知蝉太多温暖而感到自惭形秽。
瞿锦辞迅速地回忆起冰天雪地里,很紧地抱住宁知蝉感觉,却没能很快忘记。
他没再说话,垂下眼,转回去,打开车载空调。
气流从风摆之间吹出来,微不足道地遮住模糊雨声和漫长沉默。
起初吹出是冷风,而后才变得温暖。
听过瞿锦辞话,宁知蝉精神还是无法松懈下来,有点紧张地吞口水,声音很闷地“嗯”声。
他没什力气,别扭地系好安全带,又听到瞿锦辞问他:“很冷吗?”
宁知蝉淋雨,衣服贴在皮肤表面,但并不觉得冷得难以忍受。
他不知道瞿锦辞突然这样问原因是什,只是低头看到自己抱在身前手臂时,宁知蝉才发现自己变得有点控制不住自己,身体正在很轻地发抖。
大概瞿锦辞也很快地发现,于是将自己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到宁知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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