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蝉顿顿,下意识捏紧手机,告诉乔纳衡:“他家……住在家隔壁。”
乔纳衡沉默少时,才在电话中对宁知蝉说:“好,知道,你不要急,马上就到。”而后便挂断电话。
宁知蝉放下手机,而后连姿势都没有改变,没有力气地坐在门口,头脑空洞地等待着。
在他即将产生不该产生想法之前,乔纳衡到这里。
乔纳衡来得很快,大概是还没有到家,接到电话后在半路把车子调头,于是把乔朵也起带过来。
而眼前瞿锦辞却拼尽全力样从宁知蝉回忆中挣脱出来,将他推向远离自己生路时,翻涌着难耐和悲伤、不甘和恐惧都显得锋利,像刺进身体里、被烧红滚烫刀刃。
使用这样强烈而残酷方式,瞿锦辞伤害自己,也刺破宁知蝉难以摆脱、不堪回忆。
他把稀少理智和安慰留给宁知蝉,所有偏执而恳切行为和言语仿佛都在告诉他,宁知蝉,没有结束,不要结束。
宁知蝉很紧地闭上眼睛。
或许现在不是应该味地考虑这些事情合适时间,宁知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宁知蝉有些怔忡地回到自己房内。
光线晦暗屋子显得很空荡,空气有些冷。
身体周围沾染alpha信息素逐渐弥散开,甜酒气味变得不再浓郁,却始终萦绕在宁知蝉身边。
或许受到信息素影响,又或许因为某些其他原因,宁知蝉感到阵心脏紧缩式钝痛。
他没有力气能够站稳,后背倚靠在门上,可身体还是不受控制地滑落。
“瞿先生现在在哪里?”乔纳衡问。
“在隔壁房子里。”宁知蝉回答,“带你过去。”
乔纳衡说“好”,把乔朵安顿在宁知蝉家中,跟随宁知蝉同来到瞿锦辞家门前。
方才来还卡片时候,钥匙就放在门锁上,可卡片没能顺利还给瞿
他回忆着瞿锦辞异常状态,房间内失控信息素浓度,又想起下午在车子里与乔纳衡对话,犹豫少时,找出手机,拨通乔纳衡电话。
在电话中,乔纳衡向宁知蝉询问瞿锦辞状况。
因为精神紧绷,宁知蝉语气听起来有点慌乱,内容也有些混乱,不过乔纳衡作为医生,对瞿锦辞病情向来较为解,因此很快便明白大致情况。
“知道,马上过去。”乔纳衡这样说,电话却没有挂断。
过会儿,在电话另端,乔纳衡突然问宁知蝉:“知蝉,瞿先生怎会在你那里?”
蹲坐在地上,把脸埋进两膝之间,宁知蝉很紧地抱住自己,却依旧得不到半点温暖和安全感,于是下意识抓紧瞿锦辞披在他身上外套。
与此同时,他几乎立刻回想起黑暗中瞿锦辞抱住自己,又将他推远时,反复而自相矛盾行为、言语和神情。
在被瞿锦辞抱紧、闻到他近乎失控信息素时,宁知蝉思绪已经脱离控制,本能地向最坏深渊坠落。
旧时种种不堪、痛苦记忆迅速地在眼前重现,画面和感受都那真实,仿佛站在南港冬季冰冷大雪中,记忆和寒冷掩盖浅薄希冀,即将永远埋葬宁知蝉身体。
他想他和瞿锦辞切终于还是到此为止,不会再有更好或更坏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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