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头在没开灯房间里明暗,尼古丁透过薄荷滤嘴,口凉入肺腑。
连吸七八支,他很久没这样吸过烟。
明明他看起来才是那个玩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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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P总部,钟均茂声不吭抽大半支雪茄。
他把钟时沐按在地毯上,嘴对嘴灌给他。
就在昨天,他们还像情侣样生活,甚至默认彼此伴侣身份。
今天这瓶酒最大价值就成消毒酒精。
没有麻药,也没有止痛针,司舟给小刀和钳子都消过毒之后,取出肉里弹壳,割去溃烂腐肉,再次消毒,敷药,完成场小手术后,靠在椅背上等待疼痛缓解。
司舟空洞注视着天花板,钟时沐话字字敲进他耳朵。
习惯家里有人容易,重新回到没有人时候,就变得难以适应。
厨房又重新变得冷冰冰,切半青菜因为失水变得枯萎,桌上还放着两个柠檬,几瓶准备调酒果汁。
司舟忽轻笑声,忍着疼把外套脱下来,他外套是毛呢料,颜色深,子弹头只有指甲大,从外面看不出什,脱下来才看到里面让血泡透白毛衣,鲜红刺眼片。
司舟从橱柜里找清理包扎工具,这颗子弹虽然很小,但是沾异变人腺体液,需要好好处理,不然会难以愈合。
家里急救箱里有简单工具和纱布,也有半瓶止血消炎药,但没有消毒酒精。
望着司舟离开方向。
郁星光:“钟哥,你就这放他走。”
钟时沐:“他是精联分会长,不能在CAP出意外。”
伦浩愤愤道:“可他再利用咱们信任,实在太可恨!”
钟时沐回望眼屋里破坏掉机器,不知道要怎面对钟均茂:“先回总部。”
钟时沐带着
没有道德,没有信仰,狡诈虚伪,没任何感情。
如果真什都没有,他就不会停下车救那个女孩。
只要多给他半天,他就要对钟时沐说出所有真相,如果当时气氛不是那剑拔弩张,他定会想办法跟钟时沐解释清楚,他不是那冷血。
可所有话说出口时都变味道。司舟缓缓闭上眼,他想不通,明明伤只是肩膀,为什胸腔也会连着起疼。
疼心烦意乱,司舟去抽屉里找烟,太久没吸烟,火机都不知道放哪去。
司舟找遍橱柜也没找到,忘记哪次给家里消毒,用光之后忘补上。
唯能用就是那瓶高度白兰地。
司舟拿着急救箱和白兰地进房间,剪掉身上毛衣,失效创口贴泡满血水,不用揭就自己掉到地上,不过短短几个小时没有处理,伤口周围已经开始发红溃烂。
司舟用嘴咬开白兰地瓶盖,直接把酒浇上去。
疼痛剧烈刺激着神经,司舟莫名想起昨天晚上,他跟钟时沐喝酒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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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舟回到家,天已经完全黑透。
刚经历过战火宁水,似乎弥漫着淡淡硝烟味,家家门户紧闭,格外宁静。
司舟能听见自己脚步踩在雪地碾压声,肩膀创口贴最多只能维持两个小时,现在已经失去效用,血顺着手指往下滴。
推开门,屋里片漆黑。司舟恍惚还以为走错门,他家里很久没有这黑过,钟时沐在时候,总是灯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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