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安又说“不曾害人。”
道士又喝口茶,又点头“知道。”
谢长安沉吟片刻,难得认真地说道“停留人间自有原因。内人是凡人,只守他过完此生便走。”
轮到道士惊讶,把眉挑,反问道“凡人?”
谢长安心道,区区凡人,连你狐爷爷都敢冒犯,这要是在野外,非耍得你哭爹找娘。想着自己还愤愤不平地蹬下腿,把傅望之给蹬醒。
后来人声逐渐消散,但谢长安远知不会作罢。
他并不惧怕与道士斗法,他只怕道士当着傅望之面指着自己喊孽妖,怕看见傅望之眼神。
道士决定第二日先登门拜访此家住户问清情况,却不想恰好俩人不约而同谁都不在家,整天未归。
傅望之早在道士入城时便察到内股气息,加之昨夜格外浓厚,这事他心底也是明亮得很。
就是个憋不住话主儿,当初想着俩男人过日子也挺好,开窍他就径直去找傅望之。此番就算傅望之不寻他,那天谢长安也终究是要回家,回家告诉傅望之他心里委屈。
最近母鸡越来越肥,谢长安成日盯着母鸡口水直流,狐狸尾巴都快甩出来。傅望之站在谢长安身侧,打量着母鸡肚子,嗯,快下蛋…
没过两日,母鸡下窝蛋,谢长安吃鸡,傅望之吃蛋,俩人心满意足,神清气爽。
不觉间已入隆冬,寒风萧瑟,药材是不好采,俩人也不是很缺钱,便整顿休息。
只是谢长安没料到,傅望之有时睡能睡两天多,做什事都很慵懒,看人眼神也若有若无。基本上生活只剩吃吃睡睡,做.爱.做到半都能睡着。
道士吃个闭门羹,四处打听知道这院子里是居住两个男人,多年来并未闹过什怪事,也未出过命案,心里隐约有个七八分猜测。
谢长安在城里闲晃好几圈,本是想找个地歇脚,但回想起刚住之始自己妖气重肉眼都可见,怕堆在何处又引出事端,只好不停地溜达,还碰见溜达傅望之。
俩人打个照面,谁也没有多说多问,便又各自忙各自去。
那天谢长安琢磨天,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便主动去寻那道士,找家小茶肆,转转脑袋瞅见四下无人,便偷偷地对人说道“是妖。”
道士啜口茶,很淡定地点点头“知道。”
谢长安以为傅望之是病,忧心忡忡,听说凡人身体脆弱,点小灾小病就扛不住。于是谢长安背着傅望之偷偷去问郎中,郎中说这是气血不足,还积内火,絮絮叨叨地给谢长安开摞调养药。谢长安听得贼认真,生怕傅望之身体有恙。
傅望之近些日子也是在努力克制,只是蛇冬眠成性,本性难违。抬眼瞅见谢长安提大摞药回来,哭笑不得。
这天,城里来个道行不浅道士,指着城西就说妖气重。谢长安正跟店铺里头翘着二郎腿嗑瓜子儿呢,听见行人吵吵闹闹说来道士,他紧张把整个瓜子都嚼碎,满嘴都是渣子,赶紧呸呸呸。
果不其然,那天夜里月钩刚挂枝头,道士就来,对着附近邻居说道“夜成阴,妖气最浓,都直冲天。”
谢长安那双狐耳贼灵,听见人声吵闹就知道事儿不好。隐隐约约像是有人摆阵,这架势是要捉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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