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鱼猛然抬头,险些撞到陆郁年凑过来脸颊,怕这人又把他按在地说,惊慌地退开后怯生生地说:“不是你给戴吗。话说完,就……”
陆郁年夺过那个止咬器,随手抛就砸到墙上摔得七零八落,他翻身又躺回床上,带着几乎微不可查愧疚对顾泽鱼说:“睡觉。离远点。”
陆郁年闭上眼,听到旁边不断传来窸窸窣窣声音,于是眯开条缝,看着顾泽鱼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像蚂蚁搬家样把大象抱枕、独角兽枕头、粉色凉席,个个搬到沙发上圈成
顾泽鱼从小被十二个哥哥捧在手心里养大,连“受欺负”三个字怎写都不知道。在新房床上睁开眼,发现自己被那个凶狠Omega套上止/咬/器时候,他第反应竟然是先检讨是不是自己在昏迷时候做什过分事情。
顾泽鱼有梦游症,是医生老六也束手无策种病。
陆郁年良好作息习惯让他无论在哪儿都能保持九点入睡,他把顾泽鱼丢在沙发上套上止/咬/器后就合衣躺下。顾泽鱼哥哥答应过他,只要结完婚他就能回军团,不必待在这个鬼地方。
他侧卧而睡只留个背对着顾泽鱼,陆郁年压根没把这个没断奶小alpha放在心上,但他也解AO之间原始本能,再弱alpha都有标记Omega可能。他虽然贴抑制贴确保不会流出丝气味,但他不解顾泽鱼,所以不得不提前做防范。
套止咬器时候两个人离得很近,顾泽鱼嘤咛声抱住陆郁年胳膊,细嫩脸颊还在他肌肉上蹭蹭,蹭陆郁年下意识就想记手刀劈死他。好在陆郁年收住掌风,回忆起来这是刚刚和他结婚alpha,嫌恶地把人拨开单手捧着他头套上止/咬器。
毕竟是不舒服东西,顾泽鱼皱皱眉委屈地呜呜声,倒让陆郁年生出几分恻隐之心,他松松带子没收得太紧,却发现只是这小会儿,顾泽鱼白皙皮肤上就泛起红印。陆郁年鬼使神差伸出手指,戳戳他肉乎乎脸颊,只是轻轻戳就红块,指尖传递绵软触感像过电样顺着筋络传到大脑皮层。等他惊觉自己在如此诡谲动作时,猛然收手冷哼声低骂道:“娇生惯养。”
陆郁年警觉xin极高,顾泽鱼小心翼翼靠近,才刚碰到他衣角就被他翻身制住。身材魁梧Omega把小alpha压在身下,粗壮胳膊抵在胸口就让顾泽鱼呼吸都被卡住。他眸光冷警觉地问道:“你想干什。”
顾泽鱼啊啊解释,因为止/咬器卡住口腔,于是口涎顺着嘴角落下来,既狼狈又委屈,不由得又红眼眶。陆郁年随手摘系在他脑后绳子,听他吐出止/咬器后囫囵不清地解释道:“你……睡觉,不盖被子吗?”
他垂头看,顾泽鱼手上捏着床白云朵朵薄被,因为紧张已经捏皱被角。想到这个alpha靠近自己只是为为熟睡自己盖上被子,陆郁年终于意识到他方才似乎有些过分。
他刚想给顾泽鱼道歉,却发现这个蠢笨alpha低头拾起那个止咬器,自己又含进去。陆郁年对他迷惑行为不解,出声问道:“你戴这玩意儿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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