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都做好吗?”
“好,马上就可以开饭。”她连忙回答道,却又不自觉去看李明格脸色,神情紧张。
“做好。妈带你进去喝,饿吧,肯定饿。来,快跟妈进屋,天气这热,你看你都出汗。你不能热不能冷呀。”
舒馨拽着盛敏袖子穿过庭院往里走,太过急切以至于磕磕绊绊。李明格和保姆跟在身后。只听保姆小声道:“做饭没注意,太太就跑出来……”
“等下再说。”李明格语气平淡,却是很快地上前步,扶住舒馨另边手臂,“走慢点,小心把孩子绊倒。”
“没事,挺好。”盛敏定下神,笑笑。在李明格反复劝说下依旧神色激动女人,听到盛敏开口,奇迹般地安静下来。
“挺好?”她恍惚地看着盛敏
“对。”盛敏看着她眼睛,“挺好。”
“哦,好,好……”舒馨反复重复着。
“说嘛,孩子没事。”李明格轻轻地搂住她肩膀,“周没回来,是在学校改论文……孩子也想你,专门给你带礼物……”
盛敏不由自主往后退步,几乎也就在同时,李明格手用力按住他肩胛骨,严厉目光宛如凭空泼下冰水,盛敏猛地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掐住自己掌心,抿住嘴唇,重新看向面前女人。和李明格相仿年纪,保养得益,五官很精致,不难看出年轻时美貌。仅就外表而言,这是个算得上优雅妇人——除却她那双眼睛,近乎狂热眼睛,让盛敏想起曾经在深夜拿着刀强行闯进他公寓粉丝。
盛敏记不大清那个人样子,只记得瘦弱苍白手臂上挂着个手环,很像普通蓝牙手环,但实际上是针对精神病人特质定位器,而此刻,站在他面前女人,同样干枯而没有血色手上,戴着模样手环。
“儿子,儿子?”
察觉到盛敏方才退意,女人神经忽然紧绷起来,叠声叫他。
舒馨看着瘦弱,力气却不小。盛敏被她路拉进别墅,手腕都青圈,配合着手背上被她攥出青中带紫指痕,简直有些可怖。
盛敏把地上盒子捡起来,配合地递过去,丝带角沾上小块泥渍。
“儿子给买。”舒馨露出喜悦笑容,举给李明格看。
“对啊。”李明格笑着说,“咱们儿子从小就和你亲嘛,刚才回来路上就和说想吃你做猪肚鸡,做好吗?”
“猪肚鸡……”舒馨愣愣,高声叫起来,“张姐!”
“在呢,在。”个短发妇人不知何时也来到门边。
“……”
盛敏张张嘴,喉咙有些干涩,女人脸上笑容顿时消失,把抓住他手,盛敏手里盒子落在地上:“你怎?怎不说话,你告诉妈你怎?是不是不舒服?”
“他没事。”她发作得突如其来,李明格却似乎司空见惯,连忙上前安抚道,“舒馨,你看着。孩子没事,你不要瞎想。”
“怎啊,你到底怎,又发病……是不是又发病,你爸瞒着……”
舒馨完全听不进李明格说什,只牢牢抓着盛敏手,指甲掐进他皮肉里,痛感传来那个瞬间,盛敏眼前首先浮现,是李玄身上斑驳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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